喬黎見此瞠目結舌,不等她有所反應,蘇夜痕就將兩種顏色的血滴融合了,隻見一道金光在空中繚繞,然後分成兩縷,一縷入了喬黎的額心,一縷則回歸了神鷹的傷口。

這些喬黎是沒有任何感覺的,手指上的傷也被蘇夜痕用靈力迅速凝合了,這一番操作下來,她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蘇夜痕這才撚著她的手指解釋道:“上古神獸皆能與修士結主仆血契,你與它血契已成,主仆之位既定,它若敢違逆你的意誌,或者傷你分毫,必會遭天道反噬,你不用怕它。”

喬黎:“我沒有怕,我隻是……”

她自然能認出這是神獸,也知道與神獸結血契是多少高階修士求而不得的事情,畢竟神獸無一例外神力滔天,且會誓死效忠其主,比尋常靈寵妖獸不知道強大多少倍……

可這……雖然不是壞事,但又白白讓她承他的人情了不是嗎?

蘇夜痕見喬黎眉心微擰,又補充道:“你若死,它也得湮滅,所以它會永遠護你無恙。”

“它乃玄天神鷹,飛行速度比任何靈獸都快,你往後想去哪裏,也不必再耗費靈力飛行了。”

說完這話見喬黎仍然沒有笑意,他不悅地轉了身:“那我替你殺了它。”

見這男人渾身戾氣地轉身,玄天神鷹又嚇得瑟瑟發抖:“吾、吾乃……”

喬黎微歎一口氣,上前拉住了蘇夜痕的袖子:“住手。”

且不說殺神獸會遭天譴,就算能殺死,那他現在殺了又算什麼事兒?

蘇夜痕心情煩躁,索性拂袖一揮,又一掌將這鷹掀出了殿門,在院中砸落。

喬黎望著那疼得渾身顫抖的鷹,也是表情複雜:“……不管什麼事情,你能跟我商量一下嗎?

真是個令人頭疼的男人,這凡事不與人商量的毛病真是半點沒改。

“這是我想做的事情,與你無關。”蘇夜痕瞥她一眼,語氣一慣自我。

喬黎掃了眼他這滿身的血口子,眼簾微垂:“失蹤了十多天,你就為了抓這隻神獸?”

這就是他說的要事?

蘇夜痕走到旁邊的長椅上躺下,姿勢慵懶地端起旁邊的茶盞:“不然呢?”

喬黎:“你如今好歹也是一國的君主,無論去哪,總得事先有個交代。”

滿朝大臣無一人知道他的去向不說,就連陸隱和閔懷也無從得知。

蘇夜痕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聞言眉微挑:“怎麼,那群老東西又背後說我什麼了?”

喬黎皺了皺眉,轉了身。

蘇夜痕低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傷口,又不可思議地看向喬黎的背影:“你就這樣走?”

喬黎:“我去叫人過來給你包紮傷口。”

蘇夜痕顯然不是很情願:“我這傷因你而受……”

喬黎:“……”又碰瓷來了。

她不由深吸一口氣轉身:“我不是大夫,而且你自己也說了,這是你想做的事情,與我無關……”

一句話,蘇夜痕啞口無言。

喬黎竭力壓抑自己想要回去的步子,可最終還是堅定地選擇了出門,將住在隔壁宮殿的林善芳給叫了過來。

林善芳是木係修士,四重天修為,雖然修為不是很高,但術業有專攻,醫術獨絕,凡人的病能看,修士的內傷她也會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