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婦幼科風波(1 / 2)

在一座城市生存了6年,按理說不應該有什麼地方是沒去過的,可說實話,南京我還真有一個地是從沒去過的,那就是醫院。醫院在我的記憶裏,是一個比神棍還可惡的行當,神棍了不得坑咱點香火錢,可醫院卻是一個坑爹命外加自我買單的地方。雖然明知“大病醫不好,小病無需醫”的道理,但人總會有一些需要醫生這麼一類專業人士給予“安慰”的時刻,比如現在的我。

從學校請了三天假,在家睡了一天,一覺醒來該疼的地方它也不疼了,可這心裏咯的慌,隔著內褲撫了撫,腫大的寶貝像個焉了的垂柳,一點反應也沒有。無奈的把那個該死的gay全家問候了一遍,我發誓,以後隻要再遇上他,老子一定把他也廢了。

呸呸呸……我這說得什麼破話?敢情像是自己廢了一樣。我哭笑不得的對著萎靡垂頭的寶貝發愁,又撩開襯衫,一大塊青紫色淤青亮眼的烙在小腹上。呼,不得不慶幸自己反應機敏,要是動作再慢那麼一丁點,估計自己也就徹底廢了。

為了讓自己安心,趕了趟車,來到了這家號稱台灣最有醫德的醫院。既然敢稱一個“最”字,人家這規模自然是不小,外加我這個二十年沒長進的路盲綜合症,也就促成了“我花了1個小時掛號、1個小時找門診、1個小時候診、2個小時檢查”的局麵。

從上午到現在已經過去了5個小時,我氣喘噓噓的拿著幾張檢查單一屁股坐到了門診外的候診椅上。我很不明白為什麼簡單的外傷需要做這麼多項目檢查?我數著手裏的檢查單,整整6張,直到在繳費窗護士妹妹遞出一長串報價單時我才知道,醫生開的哪裏是檢查單呀,全他丫的是交警開的罰單呀。

瞅著這一張張檢查單,一麵心疼我那逝去的1237大洋,一麵糾結這門診的效率怎麼會這麼低?這都足足坐了半個小時了,電子牌上的名字還沒點到我。我的肚子餓的咕咕直叫,鄰座一個打扮時尚的女孩若有所思的打量了我片刻,最終還是選擇離開了她的座位,換到了另一邊的座位。什麼嗎?你餓上大半天不吃飯還會顧上淑女嗎?我最是鄙視這種俗氣的女人,但是我並不討厭她那俗氣到撐得很高的胸部,所以,我的眼神不由的在那個部位多停留了幾秒鍾。

有些事總是越想越生氣的,摸了摸幹癟的錢包,剛剛花去的1237大洋在我的大腦中不斷切換著替代的畫麵,有我苦逼的啃方便麵的場景、被房東將行李關在門外的情景、找子揚、博濤借錢的畫麵,最終定格在那張可憎的臉上。

我在腿彎上握緊了拳頭,那個可恨的臉就飄在半空中,我閉上眼睛用力的一拳向前揮去,卻打在了一個柔軟無比的物件上。感到有些不太對勁,我睜開眼抬起頭,隻見身前站著一個挺著啤酒肚的男人,而他正凝重的盯著我。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盡量輕、快的將拳頭從他的肚子上收了回來,可惜並沒能平息啤酒男的怒火,他比我大一圈的拳頭從半空落到了我的後腦。

長時間坐在這些一臉苦相的病人和家屬中間,情緒傳染的速度非常之快,我開始有些不安和焦慮,等待醫生的宣判就像小時候每次老師發成績單時的感覺,焦慮的期待,同時又恐懼的想逃避。哎,將手裏的幾張單子翻來覆去也沒看出個究竟,嗯,看來醫生也不完全忽悠人,至少要會看圖紙。

我越想越煩,既不能揮拳也不能去買午飯,隻好偏過頭把注意力轉到了窗外,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窗外走過,而他的旁邊還有一個被攙扶的女孩。

我嘩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牙齒磨得咯咯作響,因為我認出了窗外那個走過的男的就是那個讓我恨到牙癢癢的小子。

我不是一個喜歡記仇的人,但是蛋疼之仇不得不報,我跟在這兩個人身後,穿了一棟樓,拐了四五個彎,一直來到整棟樓一層最內的一間科室外,那個清湯掛麵的女孩推開了門走了進去,而該死的兔子則一臉焦慮的在走道上踱來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