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女人可以為了一個男人流眼淚,那是這個男人傷害了這個女人。如果一個女人可以為了一個男人在許多人麵前流眼淚,那麼這個女人一定是愛上了這個男人。
我不知道這個從網上看到的理論有多大的可信度,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必須遠離李梓涵。我欣賞李梓涵這個柔情似水的女孩,但我並不愛她,在這一路上我想的很明白,我愛的一直是曹曼青,在方才曼青出現的一刻,這個念頭更加被我肯定,那種怦然心動即使兩年不曾一見的感覺,我在李梓涵身上並沒有感受到。隻有曹曼青才可以給我那種觸景,但是想想當初她對我的絕然,我又不禁微微搖了搖頭。
初秋的晚風是清涼的,人的頭腦在風的吹拂下本應清醒,可我的思緒卻飄到了瓜哇國的田裏。
李梓涵走在前麵,我走在後麵,兩人很有默契的始終保持著一步的距離。
我的眼神瞥向前麵一步遠的李梓涵,這個女孩子很優秀,方才麵對薛堯的無理嘲笑更是義無返顧的袒護自己,她對自己真可謂情深意重,可悲的是這麼多年我對她的情義竟然絲毫不知,想想也是,有誰會為了一個素不相幹的人而四年如一日的充當信使呢?除非……
既然清楚了李梓涵的心意,而我又對她沒有感覺,那我就絕對不能裝糊塗,因為拖延隻會對這個善良的女孩釀成更大的傷害。這樣的痛苦,我曾經在曹曼青的身上體驗過。我看向李梓涵的眼神變得清澈,卻又很快陷入迷惘。
現在的問題是,我不知道該怎麼澄清我對她的態度,難道我要恩將仇報、很不顧忌女孩顏麵的對人家說一句“對不起,我不愛你。”假如我是禽獸,我說得出口,可我不是,我真的說不出口。
我為難的看著前麵的女孩,千思百轉,幾次張開的口在風聲中反複合上。
我以為沉默會是這場秋夢的終結。
“我到了。”李梓涵住的這個小區,是南京有名的高檔小區,不僅風景宜人,而且物業保全工作也是很有名的。晚風中的李梓涵輕咬著嘴唇,微風拂起她額前的一絲秀發,露出一片光潔的額頭,顯得楚楚動人。她的聲音很清脆,夾雜著風花飄進了我的耳朵,在靜謐的夜幕下那麼清晰。
我從思維中醒轉,盯著身後的小區怔怔出神,卻不敢凝視她:“哦,那我回去了。”
我艱難的邁動步子,轉了身,她的聲音在背後有些遲疑,有些期待:“不上去坐坐嗎?”
我回過頭,凝視著她有些渴望的閃爍目光,終於忍不住點了頭。
嘩嘩的水流聲從浴室裏傳來,坐在客廳的我六神無主的不斷按動遙控器,可是電視機播放的聲音卻絲毫阻擋不住那一絲絲連綿不絕的水滴聲。我不由自主的向洗浴間瞟去,耳朵裏回響著薛堯酒宴上的一席話,一副嬌美的身軀在水霧與燈光下熠熠的折射在衛浴的玻璃窗上。
我的呼吸有些急促,移開目光的意誌被本能的反應完全壓製,而來此澄清的打算也早已被拋置腦後。我隱隱預料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一團火焰無法抑製的從下身燒到臉頰,我陷入恍惚的神智,甚至連衛浴的門何時打開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