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小子說得莫名其妙的,小林語氣頓了頓,走到我身前,伸出手擺了擺我的臉部。他一邊擺動我的臉部,一邊繼續說道:“多一點微笑,多一點青春,你還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帥哥。”
我推開了這小子的手,不滿的問道:“我有很凶嗎?”
這小子掰著手指頭,好整以暇地數落道:“嗯,整天擺著一張臭臉,動不動就朝我發脾氣,總是裝著一副老人家的樣子,你說你凶不凶?”
這小子瞪著我,我還真有點心虛:“聽你這麼一說,我是得改善一下心態。”
小林讚賞地點了點頭:“嗯,改,你一定得改。”
我衝這小子嘿嘿地笑了笑:“不過,請不要誤會,我的微笑是對著我未來的老婆的,不是你這個沒個正經的假小子。”
“你……”這小子蒼白的臉又開始發抖了,不過我已經搶先一步向前遁走了。
若論這世間之事,莫不是嬉笑怒罵,分分合合,數不盡悲歡離合,道不完生死離別,那朱牆紅瓦年代,荒唐無稽之夢橫行四舍,倚樓聽風雨,不問江湖事,這一夢卻是過去了。
這世間又不知幾許甲子更替,春來秋去,夏至冬臨,一夢了了,景致便也隨風而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園中人走花又添,這****之事卻是成了無根的孽障,趕之不去,揮之不竭,每逢雨露之際,必是如約而至。
這年又是一個時節,景致大變,風雲不再清澈如洗,卻是不知那天幹地支,人心莫測。可笑那孽障難除,禍及愚人若幹,這世道便也苦了這般人等,莫不是癡傻巔瘋已成過往雲煙,便也當是多了幾番佳話,倒也怪了這天地,風令氣節無一而存,人毀心亡,沒了身損了道。
上天偶有悲憫之心,見人道不存,不貞不潔妄佞之禍流於世間,便賜一縷神念轉與世,賜名為“善”,天於川上曰:善此去,不求聞達天庭,不求功名薄利,不求金錢利祿,但求世人一信耳。逝者如斯夫,你便好生去矣。事了,爾當從來處來,歸去處去,塵歸塵,土歸土,沾了良便成道,沾了惡便饒你不得。
善遵訓臨世,騰雲駕霧,翻山越嶺,察人間百態,卻是如帝所言,世道人心不古,生靈氣節無存,善即以身為道以念為光,分與九州子弟,自此,風令雖難改,卻是有了幾段茶後飯餘的佳話。
這個故事便也是有了出處。
我以前一直認為一個人的體重和一個人的食量成正比例關係,但是規律總有一些無法計算的事情和人。小林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如果以他的胃口計算他的體重,嗯,公式是無法成立的。
進了家門,這個和“白白胖胖”沾了半個邊的渾小子往沙發上一縮,嘟著嘴對正準備回房的我說道:“我餓了。”
我一陣頭大,往房間走的步子並沒有停下,眼神斜了過去:“剛剛在外麵怎麼不說?”
“我真的餓了嘛。”這小子撒嬌起來比娘們還娘們。
我的手已經握到了房間門把:“這麼晚了,小區附近的店都關門了,睡一覺醒來再說吧。”
“高飛!”這小子的獅吼功及時發生作用,又讓我的手停止了動作,我轉過身看著這小子。
小林寒著臉,慢悠悠地說:“我是病人。”
我打著哈哈,一晚上被這小子折騰的筋疲力盡,打死我也不陪這小子去吃什麼夜宵。我狠了狠心,直接對這小子瞪得銅鈴大小的眼珠來了個無視:“病人沒有特權限定飲食店老板24小時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