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組織?”我受寵若驚地站了起來,其實我並不覺得這件事情有多麼值得開心。
毛主任的眼睛眯了眯,深陷在肉的眸光看不出喜怒,心思百轉,昨日自己是有出去過,莫非這個神叨叨的小兔崽子真是在那個時間來的辦公室?毛主任暗暗猶疑,表麵上語重心長地說:“好好幹。”
毛主任目光一閃,轉了身背對著我,我心裏緊張地半死,真不知道這出戲演得到底能不能騙過這隻老狐狸?
毛世鵬神色間忽而平複,剛剛他想到了一個人,一個上進的前助理,一個同樣年輕卻有心計的人……趙鳴誠。如果把組織活動這麼一件油水十足的事情交給這個愣頭青,那麼……毛主任的嘴角勾勒出一個大佛笑,心中儼然做了某種決斷,他已經可以預料到這個愣頭青是怎麼搞砸這麼隆重的五周年校慶,又是怎麼被排擠出係辦。這樣一來,隻要自己在校慶前的這幾天加以威逼利誘,封好這小子的嘴巴,那麼其他的事情就不用再擔心了。
毛主任心中主意一定,便說了剛剛那番話,這時又仔細推敲了一番,沒有找出這個計劃有任何的漏洞,便毫不猶豫地踱著厚重的步子,走到了辦公桌前拿起了那幅寫有我名字的墨寶,提著它轉身向我踱來。
毛主任的笑容看上去很和藹,他盯著我似有深意地說:“有些事情看到了也就看到了,沒看到也就沒看到,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老了,係辦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所以年輕人一定要明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能說。你明白嗎?”
“那是,嗬嗬。”毛主任這番看似不著邊際的話很明顯有敲點我的意思,但我也不真傻,隻是裝著傻乎乎地點著頭,把子揚的“一裝到底,死不認賬”八字真言發揮得淋漓盡致。
毛主任把活動案放在了我手心,又不著痕跡地把那幅字擱在了活動案上,心終於安定了下來,擺了擺手:“我這邊沒什麼事了,你回去忙吧。”
我低著頭把這幅墨寶捧出了門,虔誠地像一個朝聖者,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出了門,我還是忍不住興奮地跳了起來,然後撒丫子便跑,沒發現拐口處有一襲紫色的身影立在那兒。
走出實驗樓,抑製不住心情激動的我給子揚撥了一通電話,可這家夥果斷掛斷了我的電話。依照往例推測,這小子泡妞一定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事情進展順利的話說不定今晚就可以帶著女人去賓館了。
雖然我並不苟同子揚的生活作風,甚至於對這種近乎糜爛的“交友理念”秉持著堅決否定的態度,但是我無法否認子揚泡妞的能力,也不能否定我和子揚的朋友關係。
一個男人的泡妞能力我認為和三種因素密切相關:經濟能力、語言能力和外在條件。顧子揚作為一個雄性動物,是女人眼中俊美型男,口如蜜餞,鑽石級大少,不管從這三個中的任一角度出發,我實在找不出女人會不喜歡這個男人的理由。所以,女人願意和子揚這樣的男人上床並不是一件稀罕的事情。
也許有人會說這樣你高飛就可以交一個糜爛的朋友了嗎?親,我真不讚同你的說法,人家男女雙方從上床到分手,那是黃蓋和周瑜,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您覺得我這麼一個局外人有任何話語權嗎?
這種事情,我信奉兩句話,卻無法替代世界上其他任何人。
其一,女人這一輩子隻有一次賭博的機會,一次依靠一個永遠可以依靠的胸膛。那些糟蹋自己和犯愚蠢錯誤的女人我並不為她們惋惜,反正那些女人沒有嚴謹認真的生活態度,始終是會被大於等於兩個以上的男人糟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