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不要急著進去,你走到窗口,往對麵大樓方向看,我現在站在這棟大樓十七層的一處窗台,穿得是灰色外套。”我聽到窗戶打開的聲音,接著便是呼呼的風聲,這也證實了警官先生的話。
“你跟蹤我?”
“你先不要急著問,按照我說的做。”警官很不客氣地對我說。
我肚子裏裝滿了疑問,但還是按照警官先生的吩咐從安全過道的窗台向外張望,夜晚八點的南京已經是一片烏黑,兩棟樓層亮起了無數或強或弱的燈光。一道光束在黑暗中穿梭,從對樓射向了我這棟樓,我順著光束果然看到了一個身穿灰色外套的人在對樓的窗台對我招手。
“我看到你了,手裏抓著手電筒的是不是你?”我對著手機說了一句,那道光線立即消失,灰色的身影在光線消失之際退了回去,窗戶也重新關上。
“你聽我說,你家裏現在有兩個人,一個是嫌疑犯大熊,還有一個是在半途被他劫持的路人。你的任務是把人質從他手中救出來,然後帶著人質逃到安全的地方,我們警方已經包圍了整個小區,相信你可以很好地完成這項任務。”我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我為什麼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開玩笑,承諾歸承諾,可也要力所能及不是?再說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透露著太多古怪的地方。
“等等,為什麼大熊會出現在我家?”我沒忘記問這最為關鍵的一個問題。
“這一點我也不知道,可能隻是巧合吧。”巧合?警官先生的鬼話除非我腦殘才會相信。
“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我可以選擇放棄嗎?”
“你覺得你還有其他選擇嗎?你隻有配合我們警方抓捕懸疑犯,才能證明你是無辜的。”我很想反駁一句去你娘的,可是我也不想再繼續被關在小黑屋“配合調查”了。哎,遇上這檔子事,我簡直倒了八輩子的黴。
“我還有一個問題,抓到大熊哥,你們會怎麼處置他?”我總覺得大熊哥不應該是一個殺人犯,或許這其中是有隱情的。
“審判不是我們警察的職責範圍,也不是你這個普通公民該擔心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在公共場合殺人犯案,是屬於極惡劣的犯罪行為。如果不出意外,他被抓後會判死刑。”
“要判死刑啊!”我惋惜地歎了口氣,如果大熊哥真被判了死刑,我算不算是間接凶手?我如是想著。
“那我救出人質後,怎麼和你聯係啊?”我的“啊”還沒結束,我的聲音突然卡住了。
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這個人和他手中那把寒光湛湛的短刀,更為恐怖的是那把短刀的前端竟然還粘著一大片早已幹涸的血跡,我“咕嘟”一聲咽了一口口水,臉上勉強扯出一絲笑容。
“大……大熊哥。”手機從我耳邊滑落,“吧嗒”一聲摔落在地。
某大廈的某一層窗台處,一陣刺耳的信號破壞音從一位灰衣警官的手中發出。
如果高飛站在這兒,一定可以認出這兩名警察。
“組長,發生了什麼?”這位緊張問話的正是領高飛進警局的助理警察。
“情況不太好,那小子的手機信號突然斷了,可能是被目標發現了。”灰衣警官摸了摸鼻子,將手機收回衣袋裏。
“那怎麼辦?這小子背後可是有很硬的靠山的,上麵一再交待,我們要保護好他的安全。”問話的警察頓時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