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7章 汪明言發癲(1 / 2)

再過一百多個這樣的夜晚,我將成功晉級到“26歲。”一個26歲的老處男意味著什麼?

老媽大概會誇我“好孩子”,係裏的女老師大概會用怪異地眼光議論“他該不會有病吧”,汪明言這個和我同樣是雛的苦哈男大概會拍拍我的肩膀說一句“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我不想再去糾結這些問題了,可我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人要是沒煩惱,該多好呀!我怎麼又想到這個“好”字!

現代社會的“好”和我媽那個年代的“好”是完全顛倒的,現代的“好”就是“不好”,也就是歇菜的意思,以前認為的“不好”才是現代人眼中的“好。”

“好”與“不好”的理論在我腦袋裏打得難解難分,二樓的燈突然張開了,一連串嘎達嘎達的樓梯顫動聲在安靜的夜裏顯得特別刺耳。

“你還沒睡?”我把頭伸出沙發外,對著小林問。

小林穿著一件寬鬆的睡衣出現在樓梯口:“嗯,睡不著。”

“睡不著就老規矩唄。”我把身子蜷了起來,給小林騰出了一個空位,小林自覺地坐了過去。我和小林的“老規矩”挺多的,比如我躺沙發,他坐沙發的一角。

兩個人空間距離靠的很近,不代表兩個人很有話說。小林看著走廊上的玻璃窗,我看著天花板,總之我們兩個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

黑色是非常莊重的顏色,披著黑幕的夜容易把人的感情渲染地很嚴肅。

“對不起。”良久,我開了口。

“是嗎?”小林轉過頭,看我。

“我知道我今晚的態度很有問題,請你不要放在心上。”既然都開了口,我也沒什麼掛不住的。

“沒關係,我習慣了。”我不習慣小林這樣淡漠的談話口吻。

“我是認真的。”我很認真地看著小林,這份認真和顧子揚如出一轍。

“那好啊,我也是認真的。”說著,小林低下了頭,用牙齒在我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記。雖然很疼,但我忍住了神經的抽搐沒有開口喊疼,隻是我咬牙切齒的模樣一定不那麼雅觀。

“好了,我原諒你了。”我的眼淚都快疼出來了,小林終於抬起頭,對我眨了眨眼。

“同居者協會”盛傳的同居隔閡論在我和小林的身上似乎並不適用,不管多大的矛盾,我們兩個家夥總是能迅速地化解成虛無。

“我去睡覺嘍。”小林打著哈哈。

“嗯,去吧。”

小林突然轉身問:“你不回房睡?”

“我睡不著。”我還賴在沙發上。

“有心事?”小林又折返了回來。

“校慶活動的獎金被取消了,我要盡快重新做一份策劃案。”我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

“所以你今晚喝了很多酒?”小林不悅的表情,質問我。

“你知道我今晚出去喝酒了?”我以為小林並不知道我今晚在外喝酒的事,我醒的時候並沒有見到他。

“你出門的時候關門那麼大的聲,回來的時候你那個朋友又把門敲得嘭嘭響。我想不知道都難。”小林嘟著嘴巴,斜了我一眼。

“嗬嗬。”我可不敢在這個節骨眼搭話,誰知道這小子會不會借機把對我的不滿再次發泄到我的手臂上。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小林似乎看出了我想要逃過一劫的意圖。

“是呀,人不開心的時候,酒是最解愁的。”我心虛地辯解道。

“那你解愁了嗎?”小林死死抓住問題不放。

“好像沒有。”酒醒後,腦袋比原先更加清醒,我好像比之前更加煩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