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手中青芒一閃,雙腳一錯便向著宋富砸了過去。
宋富沒想到他真的敢動手,但是他畢竟比寧哲修為要高,看到對方的攻勢也不害怕。他的雙手一揮,一道紅色的光芒從地上飛起,向著那青芒便砸了過去。
咚!
一聲悶響,兩道光芒撞擊的聲音從半空中傳來,那青芒應聲被紅光給砸了個粉碎,消散在了空中。
看到這一幕的宋富大笑一聲,剛想嘲笑對方,卻突然發現遠處的寧哲不見了蹤影。正納悶間,隻覺得自己的頸後一陣冰涼,寧哲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別動,不然我殺了你。”
原來就在那青芒離體的瞬間,寧哲的身形一動,便已然來到了宋富的身後,要知道雖然他的修為沒有對方高,但是在域主府的時候,給他當陪練的無一不是高手中的高手,論起身法和實戰經驗,他比這宋富高的不是一點半點。
感覺到背後的寒芒和肌膚傳來的疼痛,宋富額頭的冷汗滾滾而落,他故作鎮定的說道:“寧哲,你,你敢在宗門殺人,你不怕門規懲罰嗎?”
寧哲手中的匕首一揮,宋富的一縷頭發便飄然落下,然後匕首重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我做事從來不管後果,先殺了你再說。至於門規麼,如果你想用你的性命來換我的懲罰,我沒意見。”
宋富看到自己的頭發落下,身體都有些顫抖了起來,雖然他相信寧哲隻是想嚇唬嚇唬他,但是盡管如此,他也不想拿命去賭。
想到這裏,他顫抖著說道:“你,你想怎麼樣?”
寧哲輕笑一聲,看了看周圍的人,低聲說道:“你跪下給詩央陪個不是,我饒了你。”
這時,在一邊的詩央臉一紅,趕忙說道:“寧師兄,算了……”
寧哲眼睛一瞪:“放屁,小爺我從來就不是吃虧的人,宋富,你麻利點,小爺還有事情呢。”
說著,搭在宋富脖子上的刀鋒一緊,好像要刺進去一般。
“噗通……”
宋富跪倒在地上,朝著詩央大聲道:“小師妹,都是我不好,你就原諒我吧,你就饒了我吧……”
詩央看到他真的跪下了,嚇了一跳,趕忙擺擺手,剛要說話,寧哲抬手將地上的魚撿起來,厲聲說道:“給我滾出去!”
聽到他這話,在宋富身後的人趕忙將他扶起來,向門外走去。就在他們剛剛走出門口的時候,寧哲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也不知道誰是廢物。”
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宋富聽到這句話,氣急攻心之下,差點暈了過去。他甩開旁邊人的攙扶,因為憤怒而通紅的臉上現出了幾分猙獰的神色,反手將腰間的寶劍拔了出來,用力斬在地上,那劍身哢嚓一聲便折成兩段,他這才咬牙切齒的喊道:“姓寧的,老子今天跟你勢不兩立,你居然敢毆打宗內執事,以下犯上,這一次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你就等著進刑堂受死吧。不把你弄死,我宋富誓不為人!”
說到最後,宋富的眼睛都已然通紅,身軀微微的顫抖著,顯然是恨寧哲到了極點。看著他的樣子,周圍的幾個人趕忙將他拉住,向遠處走去。
聽完宋富的話,寧哲身後的詩央猛然一跺腳,差點跳了起來,大喊道:“糟了,糟了。”
寧哲轉過身來,看著麵如土色,渾身顫抖的詩央,詫異的問道:“怎麼了?”
詩央的嘴唇顫動了幾下,帶著哭腔說道:“寧師兄,你怎麼忘了,這宋富的親舅舅就是刑堂的寒元長老啊,他可是宗內數一數二的高手,再說他又那麼護短,這下可完了。寧師兄,咱們可怎麼辦啊?”
寧哲一愣,似乎想起些什麼,但是又說不出來,腦海之中一陣脹痛,他擺擺手說道:“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小爺我從來都沒怕過誰,他要整不死我,來日我整死他。”
說著,他打開房門走了進去,留下了詩央獨自在院中不停跺腳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