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我不去醫院!”高君蘭衝著初酒大吼道。
初酒還是那滿是笑臉的樣子,“老夫人,這諱疾忌醫可不行啊,封少也是關心您……您要是走不動,我這就讓人把擔架抬上來。”
“你……你……”高君蘭看著初酒那滿臉微笑的樣子,隻覺得異常刺眼,“你!我兒子可真是養了一條好狗啊!”
初酒依舊麵帶笑容。
下一秒,初酒已經派人將擔架抬上來了。
高君蘭被迫上了擔架,被迫抬出了主臥室!
而此時,踉蹌跑上樓的帽子看到這一幕,先是倒抽一口涼氣,下一秒立即跑到了封時邢的麵前。
“封少,剛才我接到消息,說……許小姐出事了。”
高君蘭也聽見了帽子這一句話,被迫躺在擔架上的她大笑了幾聲,“活該,活該啊,哈哈哈!封時邢,你這麼對你親媽,早晚會有報應的,就讓這些報應全部都到許晚溪那個女人身上吧!”
封時邢眸光一凜,對這個母親,對她的做派,早在他懂事成人後,就已經不抱希望了,如果不是爺爺的臨終的遺言,他又怎麼會認她?今晚又怎麼會到這裏來?
母親,對於他而言,隻是一道道傷疤,一個個笑話而已。
下一秒,他朝著樓下快步走去,疾步如飛。
“時邢哥哥……”唐佳芸出聲喊著他,但他全程都將她當成了空氣那般,她隻看到了那偉岸筆挺的背影……
車輛朝著霖江別苑疾速駛去,片刻都不敢耽擱……
一路上,帽子的語氣非常急促:“還是舟舟和我說的,她說許小姐被方小雯,就是那個方嫂的女兒,老夫人派來的那個麻煩精,封少讓我們過兩天就解決她的……還沒來得及解決,她居然把許小姐關在了傭人樓的雜物間裏!”
帽子說著,又歎了一口氣,“那裏麵沒有冷氣,又濕又冷,這……這都有一個小時了,舟舟擔心會鬧出人命來!所以給我打了電話,也不知道許小姐現在怎麼樣了……這個方小雯仗著老夫人天天作威作福還不夠,現在又欺負到許小姐頭上了。”
帽子也是個機靈人,趁著這個時候,當然是要火上澆油一番,畢竟被欺負的傭人裏……也包括柳舟舟。
帽子話音剛落,正巧碰到了紅燈,他剛準備刹車停下的時候,隻聽那冷冽的嗓音響起,一個單音節的字……
“闖。”
封時邢坐在豪車的後排內,那張俊顏沉了又沉,深邃的眸宛如一汪寒潭,是凍徹心骨冷意。
“是。”帽子應聲,一腳踩下油門,豪車倏地就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