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說道:“經豪,這位先生是你的朋友嗎?”
經豪看了看路帆,剛想開口時,路帆則是起身,然後說道:“不是,我並不是經豪的朋友。”
李醫生不禁皺起了眉頭,然後說道:“你既然不是經豪的朋友,又不是病人的什麼家屬,那你怎麼會在這裏?”
身後的女護士也附和道:“是啊,這位先生,你在這裏是會影響到我們對病人治療的,還請你先離開病房。”
路帆隻是搖了搖頭,抬眸冷漠的說道:“我現在的身份,的確不能算是經豪的朋友,因為,我現在是經婷婷的醫生。”
“你說什麼?”
當李醫生聽到路帆這麼說,他隻是覺得有些可笑。
路帆繼續朝著李醫生逼近一步,然後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經婷婷的醫生了。”
“就你?”李醫生抱著懷疑與不屑的目光。
“沒錯,就是我。”說著,路帆看了看經婷婷,“就像我說過的,她並沒有發燒,你作為一名醫生,就連最基本的望聞問切估計都不會吧。”
“我不會?”
李醫生說什麼也是十幾年的醫生了,這路帆說的望聞問切,他豈會不知?
“那好,一名病人是不是發燒,首先從‘望’開始。”
路帆一邊說,一邊輕輕的走到了經婷婷的身旁。
“從氣色上看,觀以經婷婷的麵色溫潤,而發燒者,自然多是麵色無化。”
“再到‘聞’,你仔細聽聽經婷婷的鼻息,從間隙上數,每個一呼一吸之間都是在兩秒之內。而若是發燒,以一個八歲年齡的孩童,她自然是鼻息以急,一呼一吸之間至少會是在三秒左右。”
“‘問’,自然不用多說,我想你們每天都會有醫生來替經婷婷檢查身體,若是有著輕微而動不適,發燒之前的症狀,多多少少會有,可是你們看這每日檢查的紙板,上麵所寫完全就是‘良好’二字,這一點而言,你李醫生心中自然該有數!”
“再到最後‘切’,這就更加好判斷了,李醫生想來定會摸脈。而一名正常人的脈搏是在60到100之間,就像李醫生你說得那樣,如果經婷婷體溫至少在三十九度的話,那麼的她的脈搏,少說會有120。”
說到這裏,路帆則是讓出了一個身位,然後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醫生楞在原地,聽著以‘望聞問切’來說詳解這經婷婷為什麼不是發燒之後,李醫生頓時覺得這路帆還真是有著兩下子。
要說是信口張來,若是一副外行模樣,根本不可能說得這麼麵麵俱到。
而現在,路帆直接是讓李醫生過來,就像是直接當麵挑釁著一般。
你不是說經婷婷發燒嗎?
那好啊,你大可以摸摸脈象。
李醫生麵色沉重,他作為醫生,平時都是別人來尊敬他,所以他的心中當然自視高傲。
如今路帆的三言兩語,李醫生難道真的會怕?
“摸就摸。”
李醫生來到經婷婷身旁,然後拉出椅子,坐下之後,三摯打開,輕輕的摁在了經婷婷的手腕上。
病房內,眾人保持著安靜。
經豪看著這一幕,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而女護士自然是相信李醫生的判斷。
整整一分鍾過去,李醫生才是收回了手。
“怎麼樣?”路帆徐徐出聲,望向了他。
隻見李醫生麵色微妙,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是咽在嘴裏。
路帆嘴角輕輕上揚,從這李醫生的表情來看,十有八九是心中有數了。
路帆說道:“李醫生,你這摸脈摸得怎麼樣了?”
李醫生聽到路帆的聲音,就覺得刺耳。
“嗬嗬,倒是如你所說那樣,這經婷婷的脈搏,是屬於正常範圍。”
“你知道的,這不是我想聽到的話語。”路帆隻是笑了笑,然後朝著女護士說道:“你去把之前放的體溫計拿出來。”
女護士看了一眼李醫生,見到了李醫生的表情此刻居然是有些蒼白。
難道,這路帆說的都是對的?
就連一旁的經豪也說道:“是啊,要是婷婷發燒了,那麼這體溫計是不可能騙人的。”
說著,經豪則是主動上前,將體溫計拿了出來。
“經豪,把體溫計拿給這位李醫生看,你一個‘外行’,哪裏看得懂?”路帆帶著一絲玩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