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那條藏獒犬又扯了扯白橘默的裙擺。
白橘默眉心狠狠一皺,混沌思緒猛然清醒,“無忌……”
無忌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既然無忌出現在這裏,那……厲靳廷一定就在附近!
白橘默微醺的眼底,狠狠一怔。
“無忌!過來!”
忽然,一道清冽男聲,透過前塵往事驀然穿梭而過,熟悉又陌生。
白橘默的心跳,幾乎漏了一拍。
而不遠處的男人,也就是這條狗的主人,正皺著眉頭,邁著長腿大步走來。
白橘默背對著那即將走來的男人,手心慢慢攥緊。
——嗬,厲靳廷,又見麵了。
無忌很少有不聽話的時刻,尤其是厲靳廷的命令,無忌竟然難得的沒有聽話跑回他身邊,而是繼續不依不撓的拉著白橘默的裙擺,不肯鬆口。
厲靳廷訓斥一聲無忌,又對背對著他的女人,疏冷又禮貌的道:“小姐,抱歉,我家這條呆狗不是太懂禮貌。”
“無忌,鬆口。”
無忌搖了搖尾巴,在厲靳廷腳邊用力蹭了蹭,厲靳廷俊臉沉下來,“平時把你寵壞了,怎麼這麼不懂規矩?”
白橘默咬唇,抬步便一聲不吭的就要走,她的步伐一動,厲靳廷深眸陡然一暗,似乎明白了無忌的反常……
白橘默手腕處猛地被一個力道重重拉扯住,男人指節分明的修長大手,緊緊握住她的柔胰。
她腳步不穩,被厲靳廷一個旋身,扣在包間走廊和他結實的胸膛之間。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愕然,卻很快恢複雲淡風輕,他捏著她的下巴,笑意冷冽又譏諷,“銷聲匿跡兩年,就這樣可憐兮兮的出現在我眼前,白橘默,你的手段一如既往的拙劣!”
白橘默咬牙,被酒精染醉後的目光有些迷離,此時卻清冷至極的瞪著厲靳廷,“厲先生,是我刻意安排還是你在碰瓷搭訕?好好管管你家的狗,別讓它把誰家姑娘的裙子給咬壞!”
“兩年不見口齒倒是伶俐不少。”
白橘默撥開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指,目光直直盯著他,“拜你所賜!”
“回來做什麼?”男人的長腿,逼迫性的往她兩腿之間抵了低,目光深沉如夜色。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落在她耳鬢邊,幾乎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問候。
白橘默渾身微怔,卻攥著拳頭,冷笑一聲,“我回來和厲先生好像沒什麼關係!如果厲先生沒什麼事,恕我不奉陪。”
白橘默動身便要離開,卻被男人的大手握住肩頭,用力摔了回來。
她的肩膀,與堅硬牆壁狠狠碰撞,疼的神經末梢一下清醒。
“誰允許你喝成這副女酒鬼的樣子!”
她勾唇嫵媚一笑,笑意輕浮又輕蔑,“厲靳廷,我們離婚了!我不歸你管!”
她盯著他隱忍著怒意的黑眸,笑容得意,從他懷裏,終於掙紮逃脫。
背過身,捏了捏手指,抬步快速離開。
不知是因為醉的太難受,還是因為那心髒再次被揉撚,眼淚竟然就這麼簌簌落下。
喉嚨像卡了許多碎玻璃,吐出來會劃破喉嚨,咽下去又鑽心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