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你放心吧。”少伯庸說道,“如果有人來攻打刀劍山莊,我會盡一切力量守護刀劍山莊。”
聽了這話,少師正忽然朝少伯庸彎腰行了一個大禮,顯得十分恭敬。
他雖然是刀劍山莊的莊主,但少伯庸是他的長輩,除非他端起莊主的架子,不然的話,從倫理上來說,少伯庸絕對受得起他這一拜。
奇怪的是,少伯庸像是早已知道他會這麼做,完全接受了,並未沒有半分拒絕的意思。
數息之後,少師正站直了腰身,想要說些什麼,但少伯庸卻是說道:“莊主,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不知你能回答嗎?”
“你老問的事,我怎麼會不回答呢?
“那好,我想問莊主,五十多年前,莊主是否見過一位高僧。”
“五十多年前?高僧?”少師正愣了愣。
“就是莊主十歲那一年。”少伯庸說道。
少師正想了想,麵色忽然一變,說道:“你老說的就是……就是那一年……”
“不錯,就是那一年。”
“你老怎麼會突然想起問這件事?”
“莊主隻需要回答我就行了。”
少師正身為刀劍山莊的山莊,原本可以不必回答的,但他幾乎沒怎麼去想,就點了點頭,說道:“我確實見過一位高僧。”
“不知這位高僧對莊主說了些什麼?”
“這……”
“如果莊主不方便回答的話,那也不用說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可說的,那一年,曾祖父病危,忽然來了一個和尚,說能為曾祖父看病。
許多人不相信那個和尚,但曾祖父卻十分相信,並與他單獨談了一個多時辰。
後來的事,你老也知道了,那和尚根本沒有能力治好曾祖父。他離開沒多久,曾祖父就遊仙了。
不過那個和尚臨走之前,曾遇到我,說我和他有緣,問我要不要跟我他一起走。
我當時覺得他就是個瘋子,沒有理他。
後來,我才從父親口中得知,這個和尚不是一般人,而是來自扶桑,乃扶桑武林界數一數二的高手,被譽為扶桑最後一個古劍道大師,而他的劍法,未必會在我刀劍山莊的劍法之下。”
聽完之後,少伯庸卻是問道:“莊主,你後不後悔當年沒有跟這位高僧走呢?”
“你老說笑了。”少師正說道,“我是少家的人,怎麼會跟一個外人走?”
“那麼。”少伯庸說道,“如果這位高僧還活著,莊主認為自己能與他一戰嗎?”
少師正哈哈一笑,說道:“你老這是怎麼了?說話如此奇怪。就算這個和尚還活著,我為什麼要與他交手呢?”
“莊主,請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少師正想了想,說道:“身為刀劍山莊的莊主,絕不會輸給任何人。”
少伯庸深深的望了一眼少師正,說道:“有莊主這句話,老朽就放心了。”
話罷,朝少師正微微行一個禮,像是賠罪,又像是告辭,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