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齊壽親口跟我說的，豈會有假？”李永壽朝徐玄木翻了一個白眼。
“難怪森羅殿的人會跑來重陽宮觀禮。”徐玄木想了想，問道，“天齊壽說過他會來嗎？”
“聽他的口氣，極有可能會來。”李永壽說道。
“如果這家夥真的來了，怕是有點麻煩。”徐玄木說道。
“確實有點麻煩。”李永壽說道，“老夫雖然沒有和他交過手，但有一次，他故意當著老夫的麵，施展了一招‘隔空澆花’，老夫自認辦不到，所以他真要來了，令師兄想要勝他，不是沒有希望，隻怕頗難。”
隔空澆花？
王默不太理解。
隔空取物對於武林高手來說，不算難事。為什麼李永壽會說自己辦不到？
“天齊壽的武功是很高，我未必是他的對手，可那‘隔空澆花’是什麼招數，怎麼如此厲害？”烏鼠老怪詫道。
“老夫也無法理解，不過老夫可以說給你們聽聽。”李永壽笑道，“那天，老夫路過花園，見他站在邊上，像是沒看到老夫，其實早已瞧見。隻見他伸出一根手指，從裏麵噴出一股水來，澆在花上……”
“這有什麼難的？”烏鼠老怪說道。
“這確實不難，可數息之後，他伸出十根手指，每根手指都能噴出水來，那就有點難度了。”
“哼，這個我也辦得到！”烏鼠老怪心想。
“後來，天齊壽那家夥的十根手指頭，竟然每根都能噴出十根水來，那就是一百根，老夫見多識廣，卻從未見過這等武功，自問辦不到。”
徐玄木與烏鼠老怪都是吃驚。
花眉僧人也皺了皺眉。
“這家夥澆完花後，才故意看了老夫一眼，拱手說什麼獻醜了。我呸！明明是故意做給老夫看的，好讓老夫入夥，偏偏要裝模作樣。不過老夫承認，自己確實辦不到。”
“萬一他真的來了，我王師兄豈不是又多了一個勁敵？”徐玄木說道。
“放心吧，就算他真的來了，不用令師兄出手，老夫與其他幾個人就能鎮住他。他要是非得在全真大會上大打出手，老夫等人就要他從此在江湖上除名，森羅殿作鳥獸散。”
王默暗想：“他說的這幾個人，應該就是王玄一的那幾個幫手。莫非樂幫主說的那幾個要殺的人，就是這幾個人？樂幫主也太看得起我了吧。真要被我猜中了，我能對付一個就很不錯，要把他們全都殺了，除非……除非那個家夥幫忙。”
他想的那個家夥，就是潛伏在他體內的那個怪物。
他已經懷疑這個怪物跟帝梟狂刀有關，但到底有什麼關係，他就摸不準了。
烏鼠老怪問道：“你們真能殺了他？”
“你不相信？”李永壽瞪了一眼。
“我……”
“你是姓歐吧？”
“這……你老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幾十年前，你被我師侄嚇得躲了起來，現在改名叫烏鼠老怪，難道老夫就認不出你了嗎？”
烏鼠老怪老臉微微一紅，說道：“原來你老已經認出我來了。”
話音剛落，忽聽李永壽喝道：“誰？”人已出去。
下一瞬，烏鼠老怪與徐玄木也出去了。
花眉僧人雖然出去最晚，但他出去之時，雙眉古裏古怪的動了兩下，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王默雖然“瞧見”了，卻也看不出什麼毛病，還以為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
砰！
李永壽剛一出去，就與那團灰影對上了，李永壽隻用了九成力，那團灰影卻用了十成力。
呃~
李永壽悶哼一聲，嘴角流血。
至於那人，神色凝重，目中閃耀著必殺李永壽的決心，正是梅大友。
“你是……”李永壽驚呼。
“全都出去守著！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過來！”
徐玄木對那十八個道士下令之後，一掌拍向梅大友，用的正是王重陽傳下來的《歸真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