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道長。”王默說道,“據你所說,宗聖宮沒有一個名叫樓上樓的人,卻不知宗聖宮的宮主叫什麼名字?”
範守德忙道:“回代掌門,宗聖宮現任宮主名叫於通誠,年紀比我小,我見過他兩回,但不是很熟。”
“此人懂武功嗎?”
“略懂一些,但不是很精。”
“宗聖宮有多少人?”
“不到一百人。”範守德說道,“宗聖宮全盛之時,人數之多,不在我重陽宮之下。但宗聖宮跟我重陽宮一樣,後來沒落了。啊,代掌門,我的意思是說,重陽宮……”
“沒事的。”王默笑道,“有什麼說什麼。”
範守德暗想:“我本以為這位代掌門的年紀至少四十歲,沒想到這麼年輕,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更想不到的是,他一點架子都沒有,真是我全真派的福氣啊。”
“宗聖宮大部分人不懂武功,除了宮主於通誠之外,有個老道士頗為古怪。”
“有多古怪?”
“我年輕的時候,他就住在宗聖宮裏了,但又不是宗聖宮的人。因為他武功頗高,幾任宗聖宮宮主都不敢趕他走。”
“哦,他叫什麼名字?”
“苟不理。”
“狗不理?”
“因為他有點無賴,許多人都叫他苟道士。”
“……”
驪山神漢哈哈一笑,說道:“這苟道士我以前也聽說過,一會兒見了他,我倒要會會他。”
然而,範守德卻是搖搖頭。
“怎麼了?”驪山神漢問道。
“石兄。”範守德說道,“你有所不知,一個多月前,宗聖宮來了兩個人,找到這位苟道士,也不知說了些什麼,苟道士第二天就跟那兩個人走了。”
“啊,他跑了?”
“沒跑,不過這一個多月來,他極少回宗聖宮,這次能不能遇到他,誰也拿不準。”
“那兩個人叫什麼名字?”王默若有所思。
“其中一個與我同姓,叫範……範……”
“範青牛,對吧?”
“對,就是範青牛。咦,代掌門,你怎麼知道他叫範青牛?莫非代掌門認識他?”
“原來真是他。”王默笑道:“我確實認識此人,另一人是不是叫駱文禮?”
“另一人是姓駱,但叫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那就是了。”王默說道,“這兩個人我都認識。要是遇到他們兩個,我倒想跟他們打聲招呼。”
話音剛落,忽見一個老道,袍子破舊,罵罵咧咧的從另一個方向過來了。
王默耳尖,隱隱約約聽到三個字,乃是“瘋老頭”。
“代掌門。”範守德伸手一指,叫道,“他就是苟道士。”
“呸!”那老道扭頭罵道,“你才是狗道士。”
王默想到範守德也是道士,差點沒笑出來。
“喂喂喂。”驪山神漢將身一起,呼的一聲,從苟道士頭上掠過,落在前方,“苟道士,有人要找你。”
“誰找我?”苟道士瞪了一眼,“你是不是驪山神漢?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就死了。”
“胡說八道,我怎麼會死?”
“你不信?我剛才要是手一伸,捏爆你的東西,你不死也要進宮做太監。”
“哼,你能捏爆我的什麼東西?”
“果然有點蠢,跟那個瘋老頭一樣。”苟道士說道,“你不是要找你師父嗎?他在那邊,你要是去晚了,他就跑了。”
“我師父?”
“就是那個自稱牛失魂的瘋老頭,他不是你師父嗎?”
“啊,師父!他在哪兒?”
“別叫我,我不是你師父,牛失魂在虎頭山飲牛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