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苟道士說道。
“我們是什麼人，你應該很清楚。”黑衣老者笑道。
“你們來自酆都城？”
“不錯。”
“來幹什麼？”
“酆都城主聽說你年紀大了，叫我們來送你最後一程。”
“他怎麼不親自來送我？”
“酆都城主身份尊貴，加上路途遙遠，所以……”
“能有多遠？”苟道士說道，“酆都城距離此地不過千裏路程，以他的速度，還不是片刻之間的事？”
王默心想：“對於神級高手來說，千裏路程確實不遠，但要說片刻之間就能達到，除非一直處於飛速或奔命當中。沒必要的話，誰會這麼幹？”
“苟道長。”黑衣老者說道，“酆都城主說了，早在五十年前，你就應該死了。你今年多少歲了？一百二？”
“一百三。”
“原來是一百三，那也活得夠長了。”
“樓觀四老活了兩百多歲，他們都不嫌自己命長，我為什麼要……”
“嗤。”黑衣老者嘲笑道，“樓觀四老不是死了嗎？你以為他們還能保得住你？”
“他們若是沒死，酆都城主就不敢派你們來吧。”
“放肆！”黑衣老者冷喝一聲，“竟敢出言冒犯酆都城主。苟不理，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哈哈。”苟道士笑著，搖搖頭，問道，“你們可知道酆都城主為什麼要殺我？”
“我等不需要知道。”
“那你們知道酆都城主為什麼要派你們來嗎？”
“哼！當然是為了送你上西天！”
“我就算死，也不會上西天，頂多也就是下地獄。”苟道士笑道，“他讓你們來宗聖宮，是探我的底。懂嗎？”
“不懂，你是自己了斷還是要我們動手？”
“可憐啊，酆都城主派你們來送死，你們非但不恨他，還很樂意為他賣命，難道是腦袋被驢踢了不成？”
“找死！”六個滿臉怒火的高手忍不下去，正欲出手。
“先別急。”苟道士笑道。
“讓他說。”黑衣老者道，“反正天亮之前，他必須死，沒人可以救他，太上老君也不能。”
“不用等到天亮，須臾就足夠了。我再問你們，酆都城主到底派了多少人來？”
“多到你無法想象。”
“難道他把酆都城中的所有小鬼全都放出來了？”苟道士笑道，“那正好，省的我浪費時間一個個收拾，借這次機會把你們這些牛鬼神蛇全滅了。”
“死到臨頭，竟然還敢口出狂言！”有人叫道，“你知不知道酆都城有多高手？”
“多少？”
“不低於三千！”
“原來這麼少啊，我還以為過萬了呢。”苟道士笑的很賤，王默遠遠看見，都想在他臉上揍一拳，“也罷，三千就三千，我就當活動筋骨。不過在我沒有出手之前，你們都有機會活著離開。”
“你想要我們走？”黑衣老者問道。
“你不笨，我就是想要你們走。”苟道士說道，“這座宗聖宮以前屬於樓觀派，後來樓觀派勢弱，全真派就接管了它。可一百多年前，連全真派也接管不了啦，隻能讓給官府。老實說，我並不想在這裏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