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頗為好奇,問道:“‘陸派’內部也分派嗎?”
“怎麼不分?”朱山長說道,“另一派叫‘四明學派’,有四大宗師,合稱‘明州四先生’,因為位於浙東,所以也叫‘浙東學派’。
而我剛才所說的‘槐堂學派’,位於江西境內,屬於‘陸派’的本山派。但影響力卻比不上‘四明學派’,首席宗師就是傅先生的祖上傅子明。”
王默說道:“如果‘槐堂學派’的人來了,傅先生豈不是可以把他們勸回去?”
朱山長怪笑道:“你以為現在還是傅子雲的時代嗎?如果傅先生真有這麼大本事,他又何必躲在這白鹿洞書院?”
“他不是躲。”冷賢說道,“他隻是不想參與儒門兩大派的爭鬥。”
朱山長哈哈一笑,說道:“陸九淵與朱熹雖然齊名,但‘朱派’勢力強大,一直以來,都是‘朱派’占盡上風。就算‘四明學派’與‘槐堂學派’聯手,也不可能是‘朱派’的對手。”
“既然如此,‘槐堂學派’的人為什麼還敢來白鹿洞書院鬧事?”王默問道。
“為什麼?”朱山長說道,“因為來的不止‘槐堂學派’。”
“還有哪一派?”
“龍虎山天師府。”
“天師府不是道門嗎?”
“道門又怎麼樣?”朱山長說道,“據我所知,除了儒門與道門,這次還來了佛門。冷賢堂長,你應該知道這是為什麼。”
冷賢歎了一聲,說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所以。”朱山長說道,“隻要你把《五老筆記》交給我,我就會以白鹿洞書院山長的身份,將他們全都趕走。”
“我若不交,你便會冷眼旁觀?”
“倒也不至於,不過我沒道理把我的名聲搭進去。”
“你還有名聲嗎?”
“怎麼沒有?”朱山長笑道,“你有證據能證明我殺了陸山長嗎?”
王默聽了這話,不覺吃驚:此人果然不愧是“文雄”。
“好。”冷賢說道,“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師父到底是哪一位?”
“我師父去世多年,何必提他老人家?”朱山長說道。
冷賢想了想,說道:“我已把《五老筆記》送給這位何公子,你想要的話,就跟他要吧。”
朱山長麵色一沉:“冷賢,你!”
忽聽王默說道:“不就是《五老筆記》嗎?我送給你就是。”話罷,將筆記拿出來,隨手扔給了朱山長。
朱山長急忙拿到手中,隨手翻了幾頁,臉上卻是露出得意之色。
王默忖道:“這《五老筆記》既不是絕世武學,也不是儒門經典,這家夥怎麼會當做寶貝似的?難道是我看走眼了?”
他正詫異間,隻見朱山長將《五老筆記》收入懷中,笑道:“何公子,你看過這《五老筆記》嗎?”
“我要是說沒看過,你會信嗎?”
“不信。”
“既然不信,何必多問?”
“你可知道這《五老筆記》出自何人?”
“知道,五老峰主。”
“那你知道這五老峰主是誰嗎?”
“不知道,可能是一位住在五老峰的高人吧。”
“這位五老峰主確實是高人,而且是一位真正的世外高人。”朱山長笑道,“早在兩百年前,他就隱居於五老峰。一百多年前,他收了三個徒弟,乃三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