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秦大俠。”
“我不是什麼大俠,但我祖上倒是赫赫有名的大俠。”
“不知秦兄祖上是……”
“你們沒有聽說過秦一豪。”
聞言,包括王默在內的七個客人,都是一臉茫然。
王默自是不知道秦一豪是誰。
但其他六個人是否知道,王默就不清楚了。
“諒你們也不知道。”秦小刀說道,“這位秦一豪秦大俠,許多年前可是武林中最頂尖的大人物,他老人家曾以一把雁翎神刀打遍江南無敵手。”
突聽一個高瘦男子問道:“這是多少年前的事?”
“至少一百五十年了。”秦小刀說道。
王默一愣,心想:“我還以為是幾十年前的事,沒想到這麼久遠。”
卻聽一個胖老者淡淡說道:“我們又不是老古董,一百五十年前的人,誰會知道啊。”
秦小刀哼了一聲,說道:“你懂什麼?我祖一豪公縱橫江南數十年,許多人都想請他老人家做江南白道盟主,可他老人家年紀大了,就把這個位子讓給了別人。”
“讓給誰了?”一個商人模樣的中年人問道。
“一個姓錢的人。”
“姓錢?那真是巧了,我也姓錢。”
“你也姓錢?”秦小刀有點意外。
“對呀,我叫錢名利,外號‘隻圖錢’。”
秦小刀聽了,哈哈一笑,說道:“你不會是錢塘江的後代吧?”
錢名利瞪了秦小刀一眼,說道:“我乃吳越王之後,你敢辱我祖上?”
“你說的吳越王可是錢婆留?”一個王孫貴族般的男子問道。
“大膽!”錢名利喝道。
“這有什麼大膽的?”那高瘦男子說道,“吳越王名叫錢鏐,乳名婆留,乃天下周知的事。難道你還能堵住悠悠之口嗎?”
錢名利想發作,可想了想,畢竟是錢王之後,忍住了。
他雙手一拱,問道:“兩位高姓大名?”
“我姓車,車北行。”高瘦男子說道。
“我姓賈,賈王孫。”那王孫貴般的男子說道。
“哈哈哈。”那胖老頭大笑一聲,說道,“原來你們兩個都是名門之後,老夫戴寬。”
“你是戴天行的後代?”最後一個客人,膚色黝黑的男子問道。
“不錯。你哪位?”
“在下古德白。”
“有趣,有趣。”那外表斯斯文文的男子笑道,“想不到多年之後,我們七家又見麵了,小弟甑斯文。”
“你們七個到底是什麼人?”王默忍不住問道。
“你又是什麼人?”
戴寬、車北行、古德白、秦小刀、錢名利、賈王孫、甑斯文均是反問道。
“我……”王默念頭一轉,“我叫無用生。”
無用生?
七人都是一愣。
旋即,戴寬滿臉吃驚:“你是無用師的後代?”
王默聽了,隱隱猜到什麼,說道:“無用師乃大癡道人的師弟,我以前聽說他老人家武功蓋世,仰慕於他,所以自號無用生。”
驀的,一個老道走了進來,說道:“貧道開元宮宮主,道號玄妙,無用生是貧道的太師叔祖,各位請了。”
不等廳內道士行禮,玄妙道人揮揮手,意思是叫他們全都退下。
“玄妙道長。”車北行淡淡說道,“你說你的太師叔祖就是無用師,可有證明?”
“你們可曾聽說過開元宮?”玄妙道人問道。
“據在下所知,蘇州府境內有一座道觀就叫開元宮……”賈王孫說道。
“賈施主,那你不知不知道大癡道人曾經做過開元宮的宮主?”
“這個……倒沒聽說。”
“是沒聽說還是真的不知?”
聞言,賈王孫不說話了。
隻聽玄妙道人緩緩說道:“我太師祖大癡道人,名諱黃公望,當年在開元宮當宮主的時候,曾收了一位高徒,那便是貧道的師祖。
彼時,貧道的師祖才十餘歲,數十年後,他老人家回到開元宮,做了開元宮宮主。再後來,家師也做了開元宮宮主。十年前,家師羽化,貧道便也做了開元宮宮主。”
“玄妙道長。”古德白說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了吧。”
“七位的來曆,貧道業已知曉。”玄妙道人說道,“但《富春山居圖》乃大癡道人所畫,後又送給了無用師,所以這幅畫理應由我開元宮保管。”
“那就奇怪了。”錢名利說道,“既然道人這般振振有詞,為何還要傳揚江湖?難道是覺得好玩,想耍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