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春山居圖》乃一副長卷畫,由六張紙接裱而成,兩丈多長。
第一張有一座大山,渾厚逼真,給人一種山嶽盡在心中的感覺。
第二張山脈漸小,畫中有樹木,有土坡,有房屋,還有江以及江上的小舟。
第三張畫筆突轉,勾勒出水波、絲草,闊水細沙,秀麗無雙,望之令人心悅氣爽。
第四張筆墨最少,隻有山與水,盡顯大自然本色。
第五張與第六張形同一體,白沙寬闊,兩艘小船行於江中,小小的人兒,猶如天地的饋贈,彰顯生命的律動,卻又留下大片留白,讓人遐思。
王默不知道其他人的感受,反正在他的感覺中,就算他不懂畫,也看得出這幅長卷遠非一般畫師能夠畫得出來,沒有幾十年功底,實難下筆。
有那麼一瞬間,王默像是置身於畫卷之中。他就是畫中人,盡情領略山水之妙,忘掉了凡塵俗事。
“你們可知道這《富春山居圖》中藏著一個驚天大秘密?”少師正突然問道。
“什麼驚天大秘密?”宋瑧不由開口問道。
“此秘密關係到我刀劍山莊一百多年的榮辱興衰,倘若要是讓人知道了,會給我刀劍山莊帶來巨大的災難。”少師正說道。
“是嗎?”宋瑧半信半疑。
他自認眼力驚人,可看來看去,除了覺得此畫表麵有一股怪異的力量外,實在看不出還有其他蹊蹺之處。
“王默。”少師正見王默不為所動,頗為詫異,問道,“你就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
“你不想知道這個驚天大秘密是什麼?”
“知道了又怎樣?”
“你……”少師正想了想,麵色陡然一變,“難道慈恩那個老禿驢已經告訴你了?”
“你指的是什麼?”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就算我知道了,我也不會告訴別人。”
“你以為你這麼說,本座就會放過你嗎?”
“少師正,你太可笑了。”王默說道,“我不說不是因為我希望你會放過我,而是我覺得有些事說了反而不好。你是你,刀劍山莊是刀劍山莊,我不會因為你的原因而做出對刀劍山莊不利的事,而從一開始,我就是這麼個意思。”
“哼!”少師正說道,“你根本沒有搞清楚一件事。”
“什麼?”
“冬兒已經死了,本座現在就是刀劍山莊的莊主,你與本座為敵,就是與整個刀劍山莊為敵。”
“依你的意思,莊主就可以左右任何人的生死,哪怕莊主已經……”
“這難道不對嗎?”
“我覺得……”
“你覺得?”少師正譏笑道,“你比冬兒大不了多少,說到江湖經驗,你與本座比起來,差了何止十萬八裏?年輕人隻會我覺得,完全不懂得什麼是江湖,什麼是人心。
王默,讓本座來教教你吧。
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正義,對每個人來說,都隻是利益。如果我的武功足夠高,你隨便找個人問問,他敢不敢聽本座的號令?”
“不用找,我自己回答,我不會聽。”
“你是例外,這世上還有許許多多會聽的人。”
“那你還等什麼?”
“本座想證明給你看,你的想法是錯誤的!如果人人都跟你一樣,這個世界早已滅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