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隻聽有人歎息一聲,飄然而至,正是李大年。
柳川陶子見他終於肯現身,不由麵泛激動之色。
“你就是李大年?”岑森問道。
“不錯,我就是李大年。”
“原來真有其人。算了,宗貞義已死,她們兩個又是女子,我等要是再逼她們,萬一將她們也逼死了,反而落得個欺負弱女子的名聲。告辭。”
“慢著。”說話的人既不是邵中興,也不是馮德林,而是李大年。
“你什麼意思?”岑森皺了皺眉。
“你們到我刀劍山莊大門前鬧事,現在逼死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嗎?”李大年說道。
岑森聽了,不由一怔。
旋即,他微微一笑,問道:“怎麼?你想出手?”
“這裏是刀劍山莊,可容不得你們撒野。”李大年說道。
聞言,岑森卻是一聲大笑,說道:“李大年,不是我小看你,五招之內,你必敗無疑。”
“那我呢?”馮德林往前一步走出。
岑森不知馮德林的底細,但自忖未必勝得過馮德林,如果是由馮德林出手,他獲勝的希望相當渺茫。
他見邵中興也是一副想要動手的樣子,不由心想:“這人應該就是邵中興。他是‘興’字輩的高手,我能耐再大,怕是打不過他。如果他非要出手,我豈不是輸定了?”
“你們刀劍山莊想仗勢欺人嗎?”岑森的一個同夥眼見不妙,大聲喝道。
“仗勢欺人?”邵中興嗬嗬一笑,說道,“你們少說也有兩百人吧?我們就這麼點人,怎麼就仗勢欺人了?”
“這裏是刀劍山莊!”
“咦,原來你也知道這裏是刀劍山莊啊。”
那人聽了,麵孔微微一紅。
忽聽李大年說道:“我李大年就一個人,你們隨便多少人。”話罷,縱身上去,將放在身後的右手拿出,手裏竟是拿著一根樹枝,顯見是早有準備。
但他沒有拿兵器,而是拿樹枝,真有說有準備,卻又有點說不過去。
邵中興、馮德林見了,不由吃了一驚。
論身份,李大年是他們的後輩,他們自認可以勝過武功最高的岑森,但若是以一敵眾,馮德林一個人不可能打得過那麼多人,邵中興或許有這等本事,隻怕也會消耗大量真氣,差不多也是兩敗俱傷的局麵。
李大年憑什麼敢要對方隨便上?
難道李大年的武功還要在他們之上?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想說話。
但是,岑森擔心他們會出手,搶先說道:“李大年,我佩服你的勇氣,好,我成全你,我一個人和你玩玩,倒要看看你刀劍山莊的武功到底是不是真的那麼神。”
李大年笑道:“你的兵器呢?”
“老夫今年八十三,算是你的前輩。”岑森頗為自負,“前輩對後輩,不用兵器。”
“我看你還是用吧。”
“怎麼?”
“我怕我一出手,你就抵擋不住,到時候……”
“放肆!”岑森喝道,“少師正在世的時候,都不敢在老夫麵前說這等狂話,你隻不過是……”
“得罪。”
李大年話罷,樹枝一晃,宛如一把利劍,霍然點向岑森。
岑森看不出這一招的妙處,隨手一撥,譏笑道:“刀劍山莊的武功也不過如此。”
話音未落,忽聽“嗤”的一聲,若非岑森閃避得快,勢必被樹枝點中不可,不由驚出一聲冷汗。
刹那間,李大年連攻七招,一招快過一招,變幻莫測,樹枝之中竟是透出一股劍氣,形同利器。
論段位,岑森自是在李大年之上,可一來岑森輕敵在先,二來李大年的劍法確實厲害,七招過後,岑森竟是被逼的退了數丈,隻有招架之功,卻無還手之力。
眾人見了,都是大奇。
邵中興心想:“聽說這個李大年曾教過王默,算是王默的師父,我原先以為他劍法再好,也隻是比同輩高出一籌,沒想到他的劍法竟然高到了這般地步,就快趕上我了。”
馮德林則是暗暗苦笑:“原來他的劍法已不在我之下,除了內力,我怕是沒有一樣能勝過他。”
李大年之所以表現的這麼強勢,那是因為他確實是個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