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嶽!”杜斷陵麵露吃驚之色。
很早以前,王默就聽說過武當掌門張太嶽,但從未見過,此時凝目望去,卻看不到說話之人的身影。
原來那人位於隱仙洞深處,別說是他,就算是無上宗師,也看不到。
但那人的聲音就如在此間響起一般,可見他修為至深,就算沒有達到“入神”,應當也達到“坐照”高段。
“掌門,杜斷陵竟敢闖入我武當禁地,就讓老夫出去教訓他!”嶽師古的聲音傳來。
杜斷陵神色大變。
他不怕張太嶽,因為張太嶽乃一派之尊,除非是他殺了武當門下,否則以張太嶽的氣度,絕不會太為難他。
可嶽師古就不一樣了。
這老兒輩分奇高,當今武林鮮少能與之相比。
真要將這老兒惹火,怕是得有一番苦戰。
“杜尊主乃是客人,我武當絕不可怠慢。既然他想要拿走帝梟,就讓他動手。”張太嶽說道,竟是對杜斷陵闖入禁地之舉隻字不提。
王默見了,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崇拜之情,想道:“這位武當掌門果然是個天下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杜斷陵也是個大高手了,可跟他一比,氣度一下子矮了半截。要是我能拜他為師,讓我天天吃素都行。”
“此話當真?”杜斷陵將雙手從身後放下,躍躍欲試。
“絕無虛言。”
“好!”
杜斷陵遽然飛起,伸手朝香爐中的那件奇形之物摸去。
誰想,不等他的手指碰到此物,此物之上便發出一道封印之力,強如山嶽,震得他手指發麻。
杜斷陵駭然變色,不敢強行拿走此物,而是飛離石台,落在了對麵的洞口外。
“為什麼會這樣?”杜斷陵問道。
“帝梟戾氣之重,我武當祖師雖是功力參玄,也未能盡化其氣,隻能以無上真功將它封印於此。”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
“杜尊主以為沒有封印之力,就可拿走帝梟嗎?錯!帝梟乃造物所化,除非是入神宗師,否則無論是誰,一旦觸及帝梟,就會被帝梟之氣所侵,即便是功力已入化境,也很難駕馭,早晚會淪為帝梟之奴。”
“照你這麼說,隻要我還沒有達到入神段位,就算帝梟放在我眼前,我也不能觸碰。”
“是的。”
“張掌門,你這是在詐我嗎?”
“信與不信,杜尊主心中自有分寸。言盡於此,若是杜尊主沒有其他見教,請吧。”
杜斷陵張嘴欲言,但話到嘴邊,並未吐出一字。
最終,他還是轉身而去。
不過就在他的背影即將消失在洞內深處時,張太嶽的聲音響起道:“杜尊主,中州十年協議已過,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請你今後不要再不告自來。”
杜斷陵腳下微頓,想說什麼,可是最後隻能發出“哈”的一聲。
他怎麼說也是邪道霸主之一,自忖身份不在張太嶽之下,可是今天,他卻“輸”給了張太嶽。
他是有點不服。
可他也清楚張太嶽的本事在他之上。
好在他比張太嶽年輕,有的是時間。
等他將自幼修煉的《靈霄功》提升到最高一重,也就是靈霄境,別說區區一個張太嶽,縱然是入神級宗師,他也能敗之於掌下。
“張太嶽,你等著!最多六年,我地尊杜斷陵一定讓你知道什麼叫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