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名叫鬆浦真信的扶桑人武功絕頂,功力深厚,我師兄與他鬥了幾招,便被他重傷。
恰好此時,度空大師從外回來,不忍見靈隱寺遇難,便出手救下我師兄,一掌將鬆浦真信打退。
鬆浦真信自知不是度空大師對手,隻得暫時離開。
後來,我師兄因為傷勢太重,臨終之時,拜托度空大師做了直指堂殿主,就算是靈隱寺的新方丈,也要聽度空大師的。
那一年,鬆浦真信卷土重來,聲言要把靈隱寺踏平,度空大師以一人之力擋下了上百個鬆浦氏高手。
然而就在度空大師將要把鬆浦真信一夥打跑時,突然來了一位扶桑浪人,叫什麼龍造寺家非。
此人武功之高,遠在鬆浦真信之上,他與度空大師鬥了數百招,難分勝負。
可能是他久戰不勝,覺得度空大師難纏,不想再鬥下去,說了幾句場麵話以後,就離開了靈隱寺。
鬆浦真信等人見他走了,自然不敢再找靈隱寺的麻煩,急忙退去。
一年後,有天夜裏,我睡下沒多久,便聽到龍造寺家非又來了。
我本來想出去瞧瞧,但是度空大師出聲叫我不要出來,我就隻好等在屋中。
我也不清楚度空大師與龍造寺家非的交手情況,等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知道龍造寺家非輸了。
度空大師告訴我,三十年之內,靈隱寺可得太平,不必擔心扶桑人再來搗亂。
而我也才發現寺內那麵堅硬的石壁之上,被人用手指寫了幾行字,一問之下,知道是度空大師留下的。
石上留字並非罕見之事,但度空大師所寫之字,卻隱藏著高深佛法,那龍造寺家非精通佛學,正是被度空大師所寫之字震住,此後便再也沒有來過靈隱寺。
此後,那麵石壁就被人稱為天指壁,凡是到靈隱寺來的人,無不驚歎,哪怕是邪道中人,也不敢在靈隱寺胡來。
至於度空大師,卻在留字十餘年後,坐化於直指堂,終生沒能入神,實在是一大憾事。”
聽完泫泫大師的敘述以後,李大年和王默都是頗為感歎。
度空大師武功那麼高,最後也沒能入神,可見入神之難,近乎於不可能。
前輩高人之中,不乏入神之輩,想見這些入神級的大宗師不獨有著大智慧,還有大造化。
否則再怎麼天才的人物,恐怕也隻能止步於入神之外。
“這麼說來,鬆浦家康找上靈隱寺,就是跟當年的事有關。”李大年道。
“是的。不過早在七年前,鬆浦一族的人就來過,也就是我曾提到過的那位鬆浦一族的高手。鬆浦家康的武功比此人更高,若非我昨日盡了全力,隻怕也沒辦法將他趕走。但真要說起來,我並沒有勝他,隻是與他兩敗俱傷。”泫泫大師說道。
王默看出他神色擔憂,不覺問道:“除了大師之外,靈隱寺還有其他高手嗎?”
泫泫大師苦笑道:“如果還有其他高手,老衲也就用不著拚盡全力了。”
王默說道:“萬一鬆浦家康再來,那大師豈不是……”
泫泫大叔明白他的意思,歎道:“老衲這次已然盡力,兩年之後,鬆浦家康真要來了,老衲肯定會輸給他。”
“大師要是輸了,結果怎樣?”
“我靈隱寺珍藏了多年的寶物,就會被鬆浦一族搶走。”
“豈有此理!”
王默大叫一聲,卻是望向李大年,想聽聽他有什麼話要說。
李大年何等眼力,豈會看不出他想幹什麼?
“小子,我要是有能力的話,昨天又何至於那麼狼狽?”李大年指的是被鬆浦三郎用刀逼得落下風的事。
“房主,我知道鬆浦家康一夥勢力強大,但刀劍山莊……”
“這件事刀劍山莊管不了。”
“為什麼管不了?”
聞言,李大年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泫泫大師。
泫泫大師解釋道:“因為這件事與刀劍山莊無關,如果刀劍山莊插手的話,會引起大麻煩。”
“什麼大麻煩?”王默不明白。
“這個……”泫泫大師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李大年咳嗽了一聲,幫泫泫大師解圍:“你小子怎麼那麼多問題?總之這件事沒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我這麼跟你說吧,如果刀劍山莊要管的話,三十多年前就已出手了,又怎麼可能會讓那些扶桑浪人到靈隱寺來耀武揚威?”
王默想了想,突然問道:“倭寇是什麼?”
李大年愣了一下,說道:“倭寇就是騷擾我國沿海一帶,來自於扶桑的海盜。”
“那扶桑又是什麼?”
“扶桑就是……就是日本,又叫倭國或東瀛,乃東海深處的一個島國,境內有許多小國,相當於縣。鬆浦家康一夥來自扶桑一個名叫肥前國的地方,而鬆浦一族的勢力,在扶桑頗有勢力,號稱有四十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