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李大年緩緩起身,朝白袍男子拱拱手。
然而,白袍男子甚是高傲,並不回禮,而是問道:“你是不是姓李?”
“在下確實姓李?”
“既然姓李,那就是你了。跟我走吧。”
“跟你走?閣下此話怎講?”
“我家主人要見你。”
“你家主人要見我?不知你家主人是哪一位?”
白袍男子聽李大年什麼都要問一問,麵色頓時顯得很不高興,語氣微微一沉:“少廢話!你跟我走就是了,不會害你。”
李大年皺了皺眉,淡淡說道:“請恕李某無法答應。”
白袍男子冷哼一聲:“姓李的,我家主人請你過去一敘,那是看得起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張泰聽到這裏,忍不住說道:“大家都是江湖中人,閣下語氣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在下張泰,乃藏劍門……”
“藏劍門又怎麼樣?就算是獨孤劍,若沒有得到我家主人同意,也沒資格得見。”白袍男子滿臉嘲弄。
張泰待要發怒,李大年忙道:“閣下既然是來找我的,那就請說清楚來意,不然的話,李某又怎麼能隨便跟閣下走?”
“好吧,我就告訴你,我家主人得知你是刀劍山莊的人,想讓你過去談一談。”
“李某隻不過是刀劍山莊的一名普通弟子,武功低微,實在不敢打擾你家主人,還請閣下……”
“姓李的!你再敢推辭,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王默看到這裏,怎麼能忍得住?
別人的事他可以不管,但李大年的事就是他的事,無論是什麼人,隻要對李大年不客氣,那就是對他無禮。
“你這個人怎麼不講道理?”王默站起來道。
“不講道理?哈哈。”白袍男子滿臉嘲諷,“你小子也是刀劍山莊的弟子?”
“不錯!”
“你要為姓李的打抱不平?”
王默愣了一下,不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忽然,白袍男子伸手一抓,竟是攻向了李大年,口中喝道:“姓李的,這是你逼我的!”
李大年見對方出手太快,急忙還手招架。
隻聽“嘭”的一聲過後,李大年居然被白袍男子震得渾身一抖,差點抵擋不住。
白袍男子原本以為李大年除了劍法頗高之外,其他方麵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但與李大年交上手後,才知道李大年內力相當深厚,要不是自己的段位乃“具相”初段,恐怕還真奈何不了李大年。
“姓李的,你果然厲害!”白袍男子沉聲叫道,“不過,你再厲害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我再警告你一次,快跟我走,否則我就要對你下重手了!”
李大年試出對方段位在自己之上,不由吃驚。
此人武功已經這麼高,那他的主人豈不是更高?
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樣的高手?
“我與閣下素不相識,閣下為何非要把我當做敵人?”
“我真要把你當做敵人,你還有命跟我說話?”
“既然彼此不是敵人,閣下就請把話說清楚。易地而處,閣下恐怕也和李某一樣吧。”
“看來你非得要我下重手才肯聽話!好,我今天倒要領教一下刀劍山莊的劍法有多厲害。”
白袍男子說完,雙手齊出,攻向了李大年,招數極為怪異。
李大年拔劍出鞘,就在餐館裏與白袍男子打了起來。
十數招以後,兩人從餐館內打到了餐館外,場麵十分激烈。
張泰帶著五個手下跟了出去,麵色驚疑不定。
這白袍男子明明知道李大年是刀劍山莊的人,卻非要找李大年的麻煩不可,那不就是在找死嗎?
可他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呢?
難道他不怕刀劍山莊?
普天之下,又有多少人不怕刀劍山莊?
換言之,就算白袍男子的主人是一個絕頂高手,如果不是與刀劍山莊有著深仇大恨,犯不著讓白袍男子這麼做。
此時,王默從餐館裏出來,見李大年一劍在手,與白袍男子鬥得難分難解,原本還有點擔心,但看了一會以後,發現白袍男子的招數固然很怪,但李大年的劍法實在精妙,白袍男子想要勝過李大年,怕是得要數百招,也就稍微放了點心。
“房主的劍法果然高超,這人的段位明明在房主之上,但打來打去,始終占據不了上風,如果房主的段位和他一樣,不出五十招,此人一定會被房主刺傷不可。”
王默想著,眼角忽然瞄到了一個人。
那人是從左側過來的,身材顯得特別矮小,就跟八九歲的孩子差不多,穿著一件鮮紅小袍子,看上去特別怪異。
“咦,這人是誰?”王默感覺到對方有些恐怖,不覺吃驚。
此時,張泰也看到了那人,神色先是一怔,接著便麵露駭然之色,叫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