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師父?
這話別說君天佑,就連沒見過無憂子的王默,也不由愣了一下。
無憂子不是早就死了嗎?
風昆吾要君天佑跟他去見無憂子,到底是何用意?
隻聽君天佑說道:“師兄,你年紀雖在我之上,但也大不了幾歲,怎麼突然迷糊了?”
言下之意,風昆吾說的是瞎話。
“我沒有迷糊。”
“既然沒有迷糊,為什麼要讓我跟你去見師父?師父不是早就仙逝了嗎?難道他老人家還能借屍還魂不成?”
“我當然知道師父早已仙逝,我要你跟我去見他,是想一塊去拜祭他老人家。”
“師兄,你把話說清楚嘛,嚇了我一跳。”君天佑笑道,“我還以你為想拉我進地府去見師父呢。”
“我真要有這麼大的本事,我一定會做的。”風昆吾說道。
君天佑假裝聽不懂,笑道:“師兄,我知道師父安葬於何處,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去他老人家墳前好好祭奠一番……”
“這麼說,你不想跟我去了?”
“師兄,你這麼急著要我跟你去拜祭師父,總得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風昆吾說道:“在我的眼裏,你永遠就是個小孩子。”
王默聽了這話,不由為風昆吾暗暗擔心。
君天佑是什麼人?
受得了這種話嗎?
豈料,君天佑居然一點也不生氣,微微笑道:“那倒也是。你年紀比我大,又是我的師兄,不管我活了多久,在你的麵前,都隻是個小孩。不過師兄,有件事你好像還沒搞清楚。”
“什麼事?”
“就算是小孩子,也得有自己的想法,你說對嗎?”
“對。”
“既然師兄讚成我說的話,那就請師兄先回去吧,改日我會去昆侖山拜訪師兄。”
風昆吾故意問道:“改日是什麼時候?”
風昆吾說道:“少則一年,多則五年。”
風昆吾笑道:“師弟,你明知道我活不了多久,別說一年,就算是十天,我也等不了。”
“這有何難?”
“難道你有辦法延長我的性命?”
“師兄,我看你真是迷糊了。你找我不就是想要得到‘追夢魚’嗎?我可以給你‘追夢魚’。”
“你真的有‘追夢魚’?”
“我若沒有,你也不會來找我。”
忽聽有人問道::“世上真有‘追夢魚’?”
君天佑望向問話之人,其實就是祁雲鶴,說道:“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祁雲鶴反問。
“有趣。”君天佑笑道,“普天之下,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根本沒有幾個。”
“那你現在見到了。”祁雲鶴一點也不退讓,分明就是與君天佑懟上了。
“看你的樣子,應該就是關外七大高手之一的‘關東一霸’祁雲鶴吧?”君天佑神色如常,並沒有因為祁雲鶴跟他較勁而發火。
“原來你也聽說過我。”
“我當然聽說過你。你當年在關外可是風光了好些年,凡是關外的人,沒有幾個不畏懼你的。但有件事我想不明白,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那要看我的心情。我心情好的話,可能就說了,要是心情不好,你想都別想。”
王默看到這裏,不禁暗想:“祁老哥這是要幹什麼?難道他也想和楚島主一樣,與君天佑比一下?”
隻聽君天佑說道:“據我所知,你們關外七大高手原本在關外橫行霸道一時,別說江湖上的人,就連大內高手去了關外,也不敢輕易得罪你們,對你們的所作所為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知有多威風。然而那一年,你們七個同時銷聲匿跡,卻是何故?”
“原來是這件事。”祁雲鶴笑道,“其他六人我不清楚,我之所以離開遼東,那是因為我在遼東找不到對手,想出去轉轉……”
“出去轉轉?”君天佑似笑非笑說道,“你老弟真會說話,如果隻是出去轉轉,為何這些年來,你不敢回遼東?”
王默聽了這話,心頭起了疑雲。
雖然這件事與他無關,但他既然聽了,也想知道祁雲鶴當年為什麼會離開遼東。
更古怪的是,君天佑還說祁雲鶴不敢回遼東,難道遼東有什麼可怕的人存在嗎?
要不然的話,祁雲鶴為什麼不敢回去?
“笑話。”祁雲鶴說道,“天下還有我祁雲鶴不敢去的地方嗎?隻要我高興,明天我就回遼東。”
“你不敢。”
“我怎麼不敢?”
“你怕得罪一個人。”
“我怕得罪誰?”
聽到這裏,別說王默,其他人也都覺得此事越來越古怪。
祁雲鶴的武功雖然不是天下第一,甚至連天下第一流都算不上,但他既然有“關東一霸”的名號,說明他在遼東是一個橫著走的厲害角色,有什麼人他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