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王默看到的那個人不是別個,正是已經被朝廷列入“通緝犯”的卞太雄。
王默已有好些日子沒有看到卞太雄,如今在這裏碰上,難免有些意外。
要知道卞太雄乃朝廷要犯,除非是在偏僻的地方,否則的話,一旦在人多之處暴露了行蹤,隨時會受到官府緝拿。
而就算卞太雄武功再高,不怕一般官差,可大內高手與錦衣衛,卻也不是卞太雄一個人能所對付的。
然而卞太雄不但敢公然露麵,且還和身邊之人有說有笑的,完全不把自己當成“犯人”,這很讓王默詫異。
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麼鬼?
為什麼沒有離開江南?
難道這大半年來,卞太雄一直待在江南不成?
這時,卞太雄一行來到了近前,其中一個年紀和無一用相仿的男子目光一掃,掠過王默四人之後,最終定格在無一用身上。
“咦,這不是‘醉探花’無一用嗎?”那男子笑道,“你老兄跑穹窿山來做什麼?”
無一用雖然不認識對方,但一眼就看出了對方段位不在自己之下,而像這樣的高手,這夥人裏麵還有四個。
“穹窿山乃風水寶地,在下與朋友到此遊玩,有什麼不妥嗎?”無一用說道。
“我可沒說不妥,我隻是有點好奇而已。”那男子說道。
“有什麼好奇的?”
“聽說這穹窿山明天將會舉行窮家幫大會,莫非你老兄弟是為了此事而來?”
無一用笑了笑,反問道:“那麼閣下呢?”
那男子搖搖頭,說道:“我不是為了窮家幫的大會而來。”
這時,另一個段位不在那男子之下的人說道:“黨兄,你跟他說這麼多幹什麼?如果他們也是為了那件寶物而來,我們就把他們打跑,看他們敢不敢與我們爭奪。”
王默聽了,不由問道:“什麼寶物?”
“你小子是什麼人?”那人見王默年紀不大,便有點瞧不起王默,擺出一副前輩的麵孔。
“在下何中二。”王默說道。
“何中二?”有人麵色微微一變,叫道,“你就是‘地藏俠’何中二?”
“應該是吧。”王墨說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沒把王默放在眼中的那個人說道,“什麼叫應該是吧,難道江湖上還有兩個何中二不成?”
聞言,田義微微哼了一聲,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跟我家公子說話,報上名來。”
那人狂笑一聲,說道:“你跟老子聽好了,老子就是揚州五大高手之一的鍾萬春。”
“沒聽說過。”田義淡淡說道。
鍾萬春確實是揚州五大高手之一,在江南也算是一個頗為知名的頂尖高手,可以他的武功和名氣,別說在整個江湖上,即便隻是江南地區,根本算不得大人物。
田義沒聽說過他很正常。
不過田義竟敢藐視他,這讓他很受不了。
“你說什麼?”鍾萬春麵色一冷。
“我說沒聽過你的名字。”田義說道。
“那是你孤陋寡聞!”鍾萬春冷冷說道,“你要是去了揚州,隨便找個人打聽,有誰不知道我鍾萬春的威名?你敢這麼跟我說話,想必武功不錯。來來來,我們較量一下。”
王默不想惹事,忙道:“鍾兄何必動怒呢?這隻不過是一場誤會,我們不知道什麼寶物,更不是為了寶物而來。”
鍾萬春見王默“示弱”,而田義又沒有要和自己交手的意思,便消了點氣,問道:“那你們來穹窿山來幹什麼?”
“我們想來拜訪寧邦寺的住持。”
“你們認識空竹和尚?”
空竹和尚正是寧邦寺的住持。
這位大師掌管寧邦寺已有近二十年,聽說剛來寧邦寺的時候,已六十多歲,現在八十餘歲。
“不認識。”王默說道。
“既然不認識,你們來拜訪他做什麼?”鍾萬春說道。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空竹大師乃得道高僧……”
“你怎麼知道空竹和尚是得道高僧?”
沒等王默開口,忽聽卞太雄說道:“鍾兄,你剛才還說堂兄廢話,你現在也不是廢話連篇嗎?那寶物就在寧邦寺中,我們進去找空竹大和尚就是了,理這些人做什麼?”
鍾萬春麵露不快之色,說道:“姓熊的,你少教訓老子。”
卞太雄笑道:“我怎麼教訓你啦?”
鍾萬春怒道:“還沒說沒有?老子……”
之前與卞太雄有說有笑的那個人看到這裏,忙出來打圓場:“熊老弟、鍾兄,都是自己人,置什麼氣呢?寧邦寺就在眼前,我們進去就是了。那空竹老僧武功極高,咱們得齊心協力才能對付他,不要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