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芊芊遺憾地垂眸,“是嗎?那隻能看看這股力量能不能治好我的傷了。”
安培拉:“你要坐上去嗎?沒有那糖,你又消耗了這麼多,可能坐上去就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木蘭芊芊無所謂地一笑,“安培拉,我要是怕死就不會來這個星球了。”
她拉住安培拉一步一步走向王座,嘴角的笑容逐漸擴大。
安培拉看著她腦後隨著走動而擺動的白色發絲,手握劍柄的力道越來越緊。
直到來到王座旁之前,黑暗不祥的力量也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他。
安培拉眼瞳染上了一點幽紅,原本猶豫不決的心也愈發被強烈的野心蔓延,隻要幹掉她……
握著劍的手抬了起來,就刺了過去,而此時剛好,木蘭芊芊也轉身麵對著他,那劍刃很快沒入進胸膛。
安培拉以為自己會從木蘭芊芊的眼裏看到驚訝憤怒亦或者失望,但並沒有,他隻從她一粉一藍的異色雙瞳中看到了自己麵目可憎的倒影。
“安貝貝……”
為什麼你的麵上沒有任何驚訝?
為什麼麵對背叛你的姿態卻是坦然接受?
為什麼?
安培拉心裏思緒百轉千回,看著木蘭芊芊嘴巴一張一合,隻聽她說——
“因為這是我給你的禮物。”
禮物?
還不等他細想,木蘭芊芊突然伸出雙手緊抓著他的雙肩,隨著動作的搖擺,將他推到王座讓他坐了上去,而自己發狠一般向前壓下,染著殷紅的劍尖從她的後背露出。
木蘭芊芊雙手從安培拉的雙肩向上移去,捧住了他的臉頰,低下頭就吻向了他的唇,舌尖輕點,把一顆糖渡到了他的口中。
甜味混合著鐵鏽味在他的口腔肆意蔓延,就像木蘭芊芊這個人一樣霸道獨斷,不給他一絲的反抗機會。
安培拉的大腦一片空白,直到木蘭芊芊倒在了他的懷中,體溫漸漸冰涼的時候,他才猛然驚醒,眼睛睜得大大的,瞳孔不停地震顫。
我都做了什麼!?
安培拉想站起來,但他已經被王座死死地捆住了,他連手指都不能動一下,隻能眼睜睜看著毫無動靜的冰涼身體就那麼趴在他的劍上軟倒在他的懷裏。
“安……貝貝……!”
……
而此時,拋棄分身的木蘭芊芊正向著光之國而去。
係統九九正遠程直播著安培拉那邊的情況,這麼虐心的場麵,它一個係統都要哭了,然而一看宿主,她還在那哼著歌,顯然是一點都沒影響到她本人。
係統九九再看了一眼可憐的被困住的安培拉,忍不住問:“宿主,你都不難過一下嗎?”
木蘭芊芊聽到聖·係統九九·母的問題,隻覺得莫名其妙,“他都想殺我還付出行動了,我幹嘛要難過?”
聖母係統九九還想洗白那可憐的娃:“那最後殺你也是被黑暗能量影響了嘛!”
木蘭芊芊都不想理這傻子係統了,主神係統能不能給個靠譜的任務係統?這小聖母係統確定不是派過來惡心她的?
“你不是反派養成係統嗎?你要再這樣,我就投訴換係統了。”
同情白眼狼是什麼迷惑行為啊?
木蘭芊芊真的搞不懂了。
她原本的計劃也不是這樣的,但安培拉非要走這條路,那她隻不過是順水人情而已,這小崽子又不是第一天想殺她了,這統子失憶了?
係統九九一聽這話,趕緊收起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聖母婊行為,“咳咳,別投訴,我不說了!”
木蘭芊芊這才不追究係統的製杖行為,轉而問:“下一個目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