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沈夜卷著被子遮住了身子,在沒弄清對方是男是女的情況下,這樣最為保險。何況當今這個社會,就算兩個人都是男的,****相見也終歸不妥。
那人溫婉一笑,翩然起身,尋了把椅子優雅的坐了下來。一串動作高貴典雅,沒有絲毫拖遝。
他一襲白色長衫,銀發垂肩,腰上寬邊長帶,垂下縷縷絲絛,正是風影弄花姿,舉止間萬般風情皆露,好個出凡脫塵的玉人兒。
他食指輕托凝脂般的下巴,微微歪著頭望著沈夜,唇角始終掛著抹淡如春風般的笑容。
“我,是你的恩人。”他輕道,聲如天籟。
“恩人?”沈夜皺起眉,什麼鬼勞什子的恩人?
“沒錯,小鬼,我今天救了你三次,可以說是你的大恩人。”他微笑如蘭,眯著雙眼望著沈夜。
“是嗎,那可、真、是、謝、謝你了!”沈夜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最後三個字一出,腿也掃了出去,直衝白衣之人身下的椅子。
就聽啪啦一聲,椅子橫著飛了出去,撞在了牆上。
“喂,你!”白衣之人並沒想過沈夜會突然攻擊他,隻是身體的本能躲過了沈夜的攻擊,但神智上還在為這幹淨利落的一腿感到震驚之下,剛想停下來問問清楚,沈夜的第二拳卻又到了。那人輕鬆的擋下沈夜全力打過的一拳,嘴角一揚,這孩子資質還算不錯,體術算是中等,隻要好好琢磨一下……
“喂。”沈夜收住了攻勢,盯著那人,“你究竟是不是人。”沈夜本想問“你究竟是誰。”但轉念一想還是問他是不是人比較直接,畢竟,他根本感覺不到那人的氣息,就連邪惡或是yu望的氣息都沒有。
白衣之人愣了下,遂而仍是露出了那抹自信又不然塵雜的微笑。“我說過,我是你的恩人。”
“切,我可不管什麼恩不恩人的,我隻想知道今天的一切,是不是你搞的鬼。”
“恩……”白衣人微微抬頭,似是思量著什麼,許久,他喃喃道:“是,也不是。”
沈夜嘿嘿一笑:“這就成了。”他摩拳擦掌,“受死吧!”說罷又攻了上來。
白衣人微微一笑,這麼好鬥,可不是個好習慣。就見他低頭默念,一道光束從手指間衝了出來,直直的穿入了沈夜的體內。
隻在瞬間,沈夜就覺渾身一熱,手腳之上便宛如數道繩子盤繞而上,最後擴散到了全身,整個身子便像被人綁住了一般,半分也動彈不得。
“你做了什麼。”沈夜暗自掙了掙,卻是徒勞,那無形的繩子似乎是纏繞住了他的靈魂一般,讓他連半分掙紮的辦法都沒有。
“那是‘魄’,具體是什麼,我以後會跟你解釋,現在,我要你安安靜靜的聽我說話。”白衣人揚手,那被摔在牆上早已慘不忍睹的椅子又奇跡般的回複了原裝,,在空中旋轉了個圈,安安穩穩的落在了白衣人身後。
他輕掃長衫,優雅的坐了下來。
“也許我的話對你來說都是些讓人匪夷所思的胡言亂語,但是小鬼,我現在給你一個忠告,這個忠告就算死,你也要牢牢的記著。”
神,不會撒謊。
白衣人唇未動,那聲音似是直直的射入了沈夜腦子裏。他不由的睜圓了雙眼,詫異的望著眼前白的耀眼,卻又分外柔和的男子。
“不要用那麼白癡的臉看著我。”白衣人被沈夜那怪異的表情瞧的不自然,玉手一拂,沈夜的臉已歪向了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