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蘭利.米拉奇奧麗想當女皇早想出神經病來了,聽我如是說,頓時驚喜道:“愛卿的意思是,先讓我扶持一個傀儡皇帝?”
我沉聲道:“娘娘,這些,都是後話,以微臣之見,當務之急,是先解決眼前危機,假若當真如娘娘所言,陛下已對娘娘起疑,那恐怕現在娘娘的處境已經相當危險……”
佩蘭利.米拉奇奧麗凝重道:“是啊,他再如何心軟,畢竟也是個皇帝,有哪個皇帝會容許自己的女人與別人有私情呢……恐怕,他若將此事查證出來,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我賜死……”
我一咬牙,跪下道:“微臣死諫,娘娘此時千萬不可心慈手軟,試問,曆史上哪個強有力的皇帝不是踏著自己至親的屍骨登上皇位的?”
最煩這種愛笨蛋的,明明自己想做的事情,卻偏偏墨墨嘰嘰讓別人說出來,好像自己多麼逼不得已似的。
佩蘭利.米拉奇奧麗兩眼閑迸放出一陣寒芒:“苑林清愛卿的意思是……”
我心中暗罵,你妹的,什麼叫我的意思是?特麼到底誰的意思啊?
無奈隻好又將聲音放得極為低沉:“陛下,切不可因一念之仁,而將自己推向萬劫不複啊!”
行了,這回直接娘娘改陛下了,你丫自己瞧著辦吧,你再笨蛋,老娘就沒法陪你玩了。
佩蘭利.米拉奇奧麗眼神不斷閃爍,雙手時而舒展,時而握拳,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足足沉默了一刻鍾有餘,佩蘭利.米拉奇奧麗才沉聲道:“那,朕便依苑林清愛卿所言。”
瞧瞧,都朕上了,還說是依我所言呢!你說這人為啥就能無賴到這種程度捏?
數日之後,黛安斯.勒碧藍清公主半夜裏火急火燎地將我從被窩裏扯了出來。
我黑著一張臉,老娘生平最恨兩件事,一是別人搶我老公,二是別人吵我睡覺,可偏偏這兩件事,黛安斯.勒碧藍清公主都占全了。
今天,她要是不能給我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就算她是公主我也要她好看!
結果她一句話我就精神了。
“新羅德顯死了。”
我聞言隻覺精神為之一振:“在我看來,他老人家這輩子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他死了。”
黛安斯.勒碧藍清公主似乎沒心情理會我的瘋言瘋語,自顧道:“佩蘭利.米拉奇奧麗已經親自臨朝政,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年紀尚幼的新羅德重茂為帝,接著又任命其兄韋溫掌管南北衙軍,雖然她對外宣稱皇兄是暴病身亡,但眾臣又不是呆瓜,誰會相信皇兄的死與他無關?”
我完全沒有想到,佩蘭利.米拉奇奧麗竟然這麼快就動手了,看來她是真的等不及要當女皇了,
黛安斯.勒碧藍清公主一臉的憂色:“新羅德重茂年紀尚幼,根本就是韋後手中傀儡,韋後此舉已是司馬昭之心,現在她一人獨攬大權,隻是目前根基未穩,若現在不能將之鏟除,假以時日,恐怕沒人能治得了她了!”
我點點頭,沉吟道:“佩蘭利.米拉奇奧麗雖然取得攝政大權,但韋氏一族近兩年來過於專橫跋扈,搞得天怒人怨,眾臣個個恨不得生啖其肉,無奈中宗皇帝袒護,使得眾臣敢怒不敢言,現在表麵上看韋後雖是獨攬大權,但實際上,她卻已經失去了最大的保護傘,沒有大臣的擁戴,任何人在皇位上都不可能坐穩,韋後太過急功近利,此刻恐怕她正得意忘形,正是最疏於防範的時候,韋溫雖掌握一定兵權,但在軍中亦不得人心,真遇到情況,肯隨他走的人怕是不多,所以,殿下無須心急,隻要新羅德隆基那邊準備妥當,我想,殿下隨時可以舉事討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