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兩軍對決疆場,已經隱約的傳來了嘈雜的喊殺聲、刀槍爭鳴聲、撕心裂肺的慘嚎聲等,由於大營距離戰場還有一段的距離,兩軍絞殺在一起後,密集到混合成一個‘頻率’的沉重的馬蹄踩踏聲仿佛遙遙的連帶著腳下的大地也在跟著顫抖......。
時辰到了!傲立於送行眾人之前的我,用力的揮了揮手,高聲的喊道:“預祝將士們旗開得勝、馬到成功!陶商將會於不久之後與將士們一同會獵漠北!開拔!”隨著遠征的鐵騎齊聲的大吼‘大漢必勝、漢軍威武’!張飛、牽昭以及翟廣的在馬上行禮大聲的喊道:“王爺(公主)保重!”已經完全的改扮成胡人鐵騎的五千將士馬蹄‘隆隆’的從大營的後麵開出,遠飆而去。大漢進軍漠北的遠征軍出發了!
駐足連連的揮手、凝望著鐵騎出後營漸漸遠去後逐漸消散的塵頭,我神色凝重的轉首對立於我側後半步的飄雪說到:“張將軍等此去後,唯望能夠順利的到達貴族部落、襄助貴族抵禦住鮮卑族對貴族的覬覦。如此,待陶商挾大軍兵進漠北之後,既可令貴族能夠及時轉危為安,又可使陶商的戰略構想少添麻煩的盡早實現。世事如棋、波詭雲譎,征途漫漫哪!也不知陶商還得等到何時才能有安逸的時日?入局難出、人生苦短。也許這就是先賢們感歎‘天不假年’的因由。”
聽到我滿懷著滄桑的感歎,高佻兒的身姿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裏仿佛一直都沒有動,給人一種大有‘飄飄欲飛、遠離塵埃’的感覺的飄雪,一雙幽藍、深邃仿佛蘊藏著無窮智慧的眼眸毫不避諱的看著我,輕聲、清晰、卻帶有著夷族韻味兒的說到:“天將大任於斯人,想躲是躲不開的!天朝上國的大漢朝,如果沒有王爺的獨撐大局,現在肯定是還在一團糟的兵戈不止。也許對於王爺來說是舍棄了諸多的安逸、享受;可對大漢朝的社稷、百姓來說,有了頂天立地的關中王,才是爾等的福祉。.......”
神色沉靜的說到此,飄雪仿佛情緒出現了一些波動的、給人一種‘冰雕的美人兒也會融化’的感覺,麵紗未遮蓋住的部分有著夷族特點異常白皙的肌膚出現了一抹紅暈,妝點得十分隆重的姣好臻首也仿佛有些羞澀的微低了下去接著輕言:“由於我族十分的崇尚大漢的富庶、繁華及豐厚的民族風貌,飄雪數年前就十分的關心大漢朝的變化。由商旅等口中所聞聽到的,均是大漢朝的無敵侯陶商如何的英武、如何的睿智、又是如何的超脫不凡!那時,飄雪就已經對王爺關注倍至的把王爺想象成了一位‘天神’一樣高大、威武的人傑。此次奉父王之命前來出使大漢,一方麵確實是族內的責任所寄;另一方麵飄雪也萬分的想見到王爺,看看王爺到底兒是個什麼樣的形貌。......”
怎麼話語裏還好像含有了‘夢中情人’的意味?曆盡花叢、對此十分敏感的我,聽到飄雪仿佛是在‘套近乎’的輕言細語,內心裏生出一些異樣感覺的同時,感到與飄雪再聊下去,很可能要難以抵擋得住本源的民族風俗就偏於大膽、潑辣的、這個夷族的‘天之驕女’意味難明的‘攻勢’?就搖手打斷了飄雪的話頭:“嗬、嗬!我等在此已經站了許久,陶商有些急於前去了解一下兩軍的戰況了。公主先回去略作歇息,陶商亦需趕到兩軍陣前去探尋一下。來日方長,我等且回。嗬、嗬!”在飄雪仿佛是頗有些嗔怪的眼神翻瞪下,我含笑轉身接過了侍衛遞過來的馬韁繩,翻身上馬向營前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