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對待我的樣子來看,你似乎認識我。”
“我看過你拍的所有電影。”
“還有別的原因。我也覺得我們似曾相識,可是我又從來沒見過你。這一陣我一般不接受邀請,自我丈夫死後,我一直獨來獨往。”
“我聽說了你丈夫的事,我很難過。”
“他生前我沒有好好待他,真可憐啊。如今也晚了,後悔莫及啊!真好像是一場夢。”
以後,他向他的妻子求婚。再以後,他倆結婚了。
就在結婚當天,忽然禍從天降。
正當夫婦倆從婚禮大廳出來時,一個女人衝出人群,喊道:“裘羅德——裘羅德——”
大衛倒退一步,說:“我不認識你,我不叫裘羅德。”
“他們告訴我你已經死了!他們幹嗎騙我?裘羅德,你是我的丈夫啊!”
“不,不,你認錯人啦,”他說,“我是理查·新勇。”
“你不是。你是裘羅德·透納。你確確實實是我丈夫……你左胳膊內側有個胎記——一個紅星一樣的小疤。你有的,是嗎?”
賽拉鉤住他的手臂,“理查,她是誰?你是有這樣的疤痕。”賽拉用害怕和迷惑不解的目光瞅著他。
大衛讓賽拉在旅館裏等他,然後平靜地對透納太太說:“我們離開這裏好好談談吧。”
大衛仍舊沒有說他究竟是誰,但是他告訴她所發生的交通事故、醫院的手術以及他的腦移植手術。這雖然很殘酷,但他不得不告訴她這些事情。最後,華萊大夫又作了證明。
聽完這些,透納太太泣不成聲,她猛地展開雙臂撲向大衛,“我才不信呢!裘羅德……我親愛的……”她直盯著他的眼睛,繼而又突然麵帶懼色地縮回身子,喃喃自語:“不,那眼睛後麵是一個陌生人,一個活在我丈夫身體裏的陌生人。”她哭泣著跑出了房間。
大衛回到他與賽拉約定度蜜月的旅館,心裏一直忐忑不安:我一直在騙人。我該對賽拉說實話嗎?她會因害怕而不敢見我嗎?
賽拉沒有走,安詳地在房間裏等著他。
大衛深深地吸了口氣,鼓足勇氣說:“賽拉,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關於我的身份問題。”
賽拉直盯著他的眼睛,臉上柔情脈脈,表情非常豐富,仿佛瞬息間就可以漾出一個微笑。
“瞧你的眼睛,”她柔聲細語地說,“一點不錯,人們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你本人就在眼睛後麵往窗戶外麵瞧呢。”她調皮得像個小孩。“你要向我坦白一件什麼事呀?關於你的身份……大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