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途回到戎狄軍營時,已經是傍晚了。
暮色蒼涼,夕陽揮灑最後的餘暉。
在狼王山的時候,林途本想以阿鐵鹽語的性命為要挾,逃出戎狄。
可沒想到,阿鐵鹽語這女人的反應很快,一下子就把刀架在林途脖子上。
就這樣,林途最後被帶回了戎狄軍營。
不過還好,這次隻有林途一個人,其他的大盛人應該都趁亂逃走了。
這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囚房殘垣破壁,接下來得一個人獨享這“大號VIP”房間了。
“喂,你過來。”
回到軍營後,阿鐵鹽語叫了林途一聲。
林途覺得很疑惑。
阿鐵鹽語的目光依舊是冰冷,一副高高在上的麵容。
“狼王山的時候,你為什麼要救我?”
阿鐵鹽語好奇。
一個受主人壓迫的奴隸,應該恨不得主人死掉,然後逃出生天吧。
“不為什麼。”
林途隨口說道。
自己為什麼要救她啊?
這個女人雖然惡毒,但她昨晚給我蓋上秀衣,這算是恩情。
我救她,也算是一個恩情。
一碼歸一碼。
“那你昨晚又為什麼給我蓋棉衣?”
林途指了指身上這件外套大衣,很寬敞。
阿鐵鹽語輕哼,道:“本公主是看你凍得可憐,對你毫無意思。”
“哦?那我也是看你被白狼欺負得我見猶憐,於心不忍就隨手救救了。”
林途雲淡風輕。
阿鐵鹽語眉頭緊蹙,感覺被人羞辱一般。
“我才不需要別人可憐!”
“你說不可憐?反正我看你是挺可憐的?”
林途調侃,胡亂說道。
“你.......”
阿鐵鹽語拔刀。
臥槽,不講武德,打不過就砍人了嘛?
“君子動口不動手!”
“本公主才不是君子!”
阿鐵鹽語理直氣壯。
林途本以為這女人給自己來一刀,可結果揮手後停下了。
林途不解。
阿鐵鹽語有些輕蔑,興高采烈,道:“我就喜歡奴隸害怕的樣子,以後你就是我的專屬奴隸!”
專屬奴隸?
爺可沒有那個愛好。
“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了,要不你還是把我砍了吧。”
士可殺,不可辱。
“想死?不可能!”
阿鐵鹽語饒有興趣觀察林途起來。
“不殺?那我回去睡覺了。”
林途懶得跟這女人費口舌。
“以後你可以不用再住囚房了。”
“那我住哪裏?”
“你是我的專屬奴隸,我給你安排另外的住所。”
“什麼專屬奴隸啊?喂,我可沒有答應。”
林途不解。
阿鐵鹽語揚了嘴角,解釋道:“我阿鐵鹽語曾說過,誰能殺了狼王,誰就有資格跟我談婚嫁之事,草原的人不能食言,但可惜你是奴隸,你也隻能供我取樂。放心,我不會殺了你。”
這和“玩物”有什麼區別?
林途謝絕道:“不必了,我還是寧願睡回大囚房。”
“隨便你,晚上可別凍死了。”
阿鐵鹽語不屑。
嗬嗬!
“還你衣服,我寧願凍死。”
林途脫下秀衣,扔在地上。
區區男子漢,豈能被女子圈養?
阿鐵鹽語冷笑,道:“你真不要?”
“不要!”
“那行,來人,把衣服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