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姒隻是輕飄飄瞥了他一眼,司深憐立刻直了眼,下意識的要走向她。
還在吐血的父女倆立刻一邊吐血一邊放狠話,“你這妖孽,不許過去。”
江姒,“……”
吐血了,倒也不必如此敬業。
司深憐抿了抿唇,眼神涼了一下,他覺得這兩人真的很煩。
不如直接殺了吧。
反正阿姒從來也不是什麼心軟的人,她應該是不會生氣的。
司深憐正要揮手,江姒就不耐的皺了皺眉,“走不走?”
司深憐立刻放下了手,跟著江姒離開的時候,還不爽的看了父女倆一眼。
阿姒方才,莫非是在留這兩人一命?
真討厭啊,
真嫉妒啊。
司深憐想,等和阿姒相認了,再偷偷拐回來殺了他們,現在暫且留他們一命吧。
早晚得死的。
這麼一想,司深憐心情就好了起來,快步追上了江姒。
江寧見和江稚神色有些茫然,方才那不可一世的妖王司深憐,是聽了阿姒的話乖乖跟上去了嗎??
他們家阿姒,有這麼牛逼?
——
司深憐和江姒來到了森林邊緣。
江姒背對著司深憐,尚且沐浴完,正要入睡,衣衫輕薄,衣角紛飛,烏黑的頭發隨意的散落,在月光中散著淺淺的冷光。
司深憐凝視著江姒的後背,所有的熱血激動不可一世偽裝的遺世獨立,在這一刻被自卑輕而易舉的蠶食。
司深憐動了動唇,小心翼翼的上前,“阿姒…”
江姒轉身,一腳蹬在了他胸口,把人踩在了沾著露水的草地上,“阿姒?”
江姒勾了勾唇,毫無溫度的瞳孔瑰麗閃耀,“當初在我腳底爬過來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喊的呢。”
江姒冷豔的唇微微彎,勾起男人漂亮的下巴,他順從的仿佛沒有脾氣的狗,任由人怎麼毆打羞辱,都能沒事一樣朝她搖搖尾巴。
江姒甚至看見他瞳孔擴大,興奮的有些呼吸都有些急促。
江姒,“……”可真是賤啊。
江姒鬆開手,直起身體,把腳從他胸口上挪了下來,“狗就要狗的樣子,叫主人。”
因為過於興奮,司深憐的喉嚨充血到幹澀腫脹,好一會兒,他才聲音沙啞道,“主人。”
江姒,“……”
嘖。
一點也不知道反抗,真沒勁兒。
江姒懶洋洋的靠在書上,司深憐坐在草地上,月牙白的袍子被霧水濡濕,江姒沒了動作,司深憐又開始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