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伯的腿傷很明顯是粉碎性骨折,現在已經腫脹嚴重還伴有出血症狀,冒然做手術很可能增加手術的難度或者出血的風險。不如先消腫然後在進行手術。”沈瑜也沒遮掩,她認為在這樣的時候藏拙才是不負責任的行為。這是一位醫者最起碼得操守。

“嗯,說的很有道理。那就先不手術,消腫後再做看情況而定。”其實老者也產生了懷疑,否則他不會糾結半天。聽了沈瑜的話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於老,您怎麼能聽一個小姑娘的話就做決定呢?”主治大夫不滿地看看沈瑜。

“她說的很對。你們醫院的儀器是不是最早的那一批?”老者問了另外的問題。

主治大夫想了想回答,“是的。”

“難怪,連我都被這片子騙了,小姑娘你很厲害。果然我們得判斷會被儀器欺騙。”老者看似是對著沈瑜說其實是對在場的人說的。

“先給我安排病房吧。”他對主治醫生說完看向沈瑜。

“能陪我去病房嗎?我有些話想問問你。”老者征求沈瑜的意見。

看著和藹慈祥的老者沈瑜說不出拒絕的話。她大概知道老者要問的問題。所以一路上她都在想怎麼樣回答才合適。

到了病房,主治醫生急忙給老者做了傷口的處理,不僅掛了消炎的液體還進行了傷處的固定處理。沈瑜看著他們的處理很妥善也就沒有再開口。

這樣一番操作就進行了兩個小時,站的沈瑜腰酸腿困。

“這原主的身體真不行。”沈瑜心道。

她之前一個常規手術下來起碼四個小時,碰到大手術站十幾個小時那是家常便飯。因此她養成了鍛煉身體的好習慣,否則根本堅持不下來。

等到一眾醫生護士離開後老者看向沈瑜。

“你叫什麼名字?”他溫和地問。

“我叫沈瑜,本地人,高中畢業。待業在家。”沈瑜索性自報家門。

“哦……那你這眼力倒像是個很有經驗的外科醫生啊。”老者意味深長地看著沈瑜說。

“我從小就喜歡醫學也立誌要當一名醫生。所以從小學的時候就去同學家看了很多關於醫學方麵的書。”關於這一點沈瑜可不是空穴來風。

她有個同學也是很好的朋友叫薛麗萍,她家人世代行醫,家裏有很多關於醫學方麵的書籍。

她每次去薛麗萍家裏就癡迷地看那些書籍。所以這個說辭站得住腳。

薛麗萍去年順利地考取了京市的醫學院。之後原主自然也沒有機會去他們家。

“哦?你僅僅憑借著看書就能有這樣獨到的見解,真是個學醫的好苗子。”老者停頓了片刻繼續問。

“你怎麼沒有繼續深造呢?”

“家裏不讓讀書了。”沈瑜簡單的回答讓老者心中一頓。

“原來是這樣。”老者說了這一句他就陷入了沉默。像沈瑜這樣的情況並不少見,所以他沒說什麼。可是他能看出來沈瑜很有醫學的天賦,作為一個資深的醫學教授他起了惜才的心思。

“你能不能每天來我這裏一趟?”他想了一會兒終於提出了這樣的一個不情之請。

沈瑜沒有立刻答應,她疑惑地看向老人。

“我沒別的意思,來不來全憑你自己的意願。”老人並沒有說出他的意圖。

“好,我每天上午會來這裏。”沈瑜思考了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