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道:“我擔憂的不是下人長舌,而是你那老子,萬一傳到他耳朵裏,仔細你的皮!”
沈亮笑道:“母親,你以為父親不知道?恐怕此時已經有人告狀去了。”
王夫人也是個心裏明白的,聞言一愣,隨即咬牙切齒道:“哼,你說的是趙姨娘吧,她跟環老三就是茅坑裏的蛆蟲,四處鑽營,嘴裏也沒個把門的,回頭我叫他們來立規矩!”
說起這趙姨娘和賈環,也是兩個沒造化的。
趙姨娘是賈政的姨娘,地位比丫鬟高一些,比妾室低一些,平素在王夫人這裏,趙姨娘就像隻瘟雞,不敢動彈。
還有她的兒子賈環,性情頑劣,喜歡偷東西,而且因為寶玉受寵,他便極其嫉妒寶玉,多次跟賈政告狀,故意陷害賈寶玉,可以說一肚子壞水兒。
聽到王夫人的話,沈亮的臉色有些古怪,問道:“母親,你讓趙姨娘來立規矩,她定是心中不滿,長此以往,難免會對母親不利啊。”
看著沈亮這麼為自己著想,王夫人忍不住將沈亮摟進懷裏:“我的兒,你這話說到為娘的心坎兒裏了,以往隻當你年歲小,不懂事,沒想到心裏頭也住著個明白人兒,不枉為娘的一番教誨。”
王夫人身體柔軟異常,而且跟王熙鳳的Q彈不同,更加的鬆軟肥碩,是另外一種感覺,窩在裏麵十分的舒服。
沈亮念頭剛起,隨即狠狠啐了自己一口,“沈亮,你丫在胡思亂想什麼呢,這可是你身體的母親,你是真該死啊!”
可賈寶玉的身體裏住著一個成年人的靈魂,怎麼都安撫不下去。
王夫人的親昵,沈亮趁機道:“其實這些道理大部分都是襲人跟我說的。”
“襲人?”
“正是襲人,她早先跟著祖母,學了不少做人的道理。”沈亮摟著王夫人的軟腰,“你別看她隻是個丫鬟,懂得道理著實不少,什麼三從四德,與人為善,倫理綱常之類的。”
“襲人經常跟我說,這人呐,最重要的是守孝道,一個人可以什麼都沒有,但不能忘本,不能忘記生你養你的父母,古有臥冰求鯉,現在有些人啊,娶了媳婦忘了娘,就該下油鍋!”
說了半天,王夫人的眼睛越來越亮,隨即點點頭道:“她真的這麼說?”
沈亮笑道:“那可不,襲人還說咱們家最善的人就是母親大人了,還說您誠心禮佛,感動上蒼,要不然也不會天降祥瑞,生下我這麼個小可愛。”
王夫人問道:“什麼是小可愛?”
沈亮一拍額頭,心說可愛這詞還沒發明,打岔道:“反正就是積善緣,得善果,正是因為母親大人積德行善,上天才會派我來當您的兒子,給您帶來歡樂、幸福,讓您每天都笑的像花兒一樣。”
“貧嘴!”王夫人被沈亮逗得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但又馬上收了起來,沉著臉道:“小滑頭,一天到晚沒個正行,什麼德行。”
“我怎麼沒正行了?”沈亮摟著王夫人的脖子,扭糖似的粘上去,“母親,你看咱們家,大富大貴,男丁稀少,隔壁的珍大爺、蓉哥兒三代單傳,孩兒這也是想努力努力,爭取讓您老人家早日當上奶奶,享受天倫之樂。”
王夫人對兒子的親昵極為受用,摸著沈亮的臉道:“哎呦我的小祖宗,你真能這樣想,我就阿彌陀佛了,不過你這年歲太小,少兒不宜,需等兩年,氣血定了之後,為娘給你說門親事。”
“在此之前,你可不能瞎胡鬧,聖人說,少之時,氣血未定,戒之在色,你道東府珍大爺、蓉哥兒為何三代單傳,還不是因為少年時不節製,被狐媚子勾引,不能把持,你要引以為戒。”
沈亮心說我早就破了戒,哪等得到你來告誡。
說不定明年就能給你整出幾個大胖孫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