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周天一的威望仍在。
見老大發話,楚飛和燕小二全都閉上了嘴巴,隻是兩個人還死死的盯著對方,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兩個人早就同歸於盡了。
周天一對燕小二道:“具體說說當日的情況。”
燕小二躬身道:“是,屬下當日在東門與那天津總兵曹友義激戰,據城以守之下,殺的曹友義部眾丟盔棄甲,我軍趁勢打開城門,衝殺上去。
那曹友義帶著數十個家將往玄武門的方向逃跑,估計是想禍水東引,借刀殺人,隻是到了玄武門外,居然沒有看到那支官兵的隊伍。
曹友義在城門外喊叫,那官兵卻也不開門。
曹友義隻得往南逃跑,我部趕到城下,卻發現城門上改旗易幟,我軍失了城,又無攻城器械,再加上糧草均在城內,若是強攻不下,恐有全軍覆沒之危險。
故屬下帶著剩餘兵馬回來了。”
楚飛大聲打斷道:“天王讓你說官兵的情形,你扯這些沒用的幹什麼?”
周天一抬手打斷了楚飛的話,問道:“這支官兵是哪裏的?”
燕小二咽了口口水,道:“屬下打聽了,是天津左衛衛所兵,帶兵的叫賈仲安,乃榮國公賈代化之孫,現在是天津左衛所的千戶。”
周天一眯起眼睛問道:“一個衛所的千戶就把你們給打敗了?他們有多少人,居然能打敗5000兵駐守的北城。”
燕小二稍稍一猶豫:“大概是兩千人,還有數百火銃手,他們的火銃很厲害,五十步外還能殺人。其他的情況,徐厚生比較清楚。”
徐厚生連忙說道:“火銃兵我倒是沒見過,但是他們的有兩支軍隊,一個用刀盾,一個用槍,他們的配合天衣無縫,每每對戰,一個人都要同時應對好幾個官兵。
我手下兒郎悍不畏死,奈何官兵實在凶殘,就跟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一般。”
徐厚生的眼睛裏充滿了恐懼,似乎回憶起當時的恐怖。
楚飛陰陰的問道:“不過兩千多人,京城三大營上萬人,還有火炮、火銃、火箭,咱又不是沒打過,怎麼就敗了,肯定是你們怕死。”
“回楚大人的話,這支左衛軍真的不一樣,具體哪裏不對勁,小的也說不上來,不跟他們對戰,永遠不知道他們的恐怖。”
麵對楚飛的嘲諷,徐厚生也無力反抗。
其他的頭目紛紛議論起來,他們打敗了京城三大營,自以為天下無敵了,即便比不上闖王李自成和張獻忠,那也是大周朝排的上號的流寇了。
周天一冷聲道:“京畿之地,大半落入我手,那天津城高牆厚,咱們暫且不能攻打,不過這青縣蕞爾小城居然也讓我損兵折將,實在是大損我軍士氣。
若是不報此仇,我軍如何掌控運河!”
談到敵人的時候,楚飛也不再冷嘲熱諷,但還是語氣不善道:“小二,不是做哥哥的怪你,你就不該出城野戰,如今青縣被人奪了,官兵據城以守,想要再打,恐怕就難辦了。”
周天一知道燕小二的能力,論打仗,除了自己,就數燕小二最厲害,畢竟燕小二是邊軍出身,懂得帶兵打仗。
不過他也並不認為那個叫賈仲安有多少本事,頂多是投機取巧,乘虛而入。
周天一平靜的說道:“楚飛說的有道理,不過咱們不分彼此,都是兄弟,現在兄弟吃虧了,咱們這些人就要為兄弟出頭,現在看來,這天津左衛所兵必須除掉,隻要除掉他們,青縣便落入我軍手中。
到時候北上天津,南下滄州,均由我們自己說了算。”
楚飛皺眉道:“那姓賈的打下青縣,應該不會駐紮太久,恐怕都回天津了,咱們現在的實力,恐怕不足以打天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