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的喉嚨滾了滾。
“還有四十分鍾，大家要到外麵球場去跑兩圈熱身一下還是自由活動？”
女生們當然選擇不跑步，所以最後的結果是劉老師帶大家拉伸了一下筋骨，讓他們打球去了。
場地有限，季景晗幾乎是在劉老師宣布可以自由活動的下一秒就跑去占位置了，宋星洛看著他呲著嘴衝她招手，手背貼著額頭，十分有九分不情願地走過去。
沒人跟在沈書瑀身後說個不停了，他倒是耳根子清靜。
沈書瑀彎腰從球筐裏拾起一隻球，都不需要說話，安然已經走到一處地方站住了。
羽毛球館裏球網不夠，他們隻能在場外活動。
沈書瑀抬眸，淡淡地看安然一眼。她手指戳在羽毛球拍上，讓它立住，眼睛不知道往哪兒瞟，總之視線是沒有落在他這個搭檔的身上。
完全沒有接球的打算。
羽毛球往上一拋，球拍往上一揮，“嘭”的清脆聲響。球呈一個弧度向她飛來。沈書瑀看到，漸變藍的羽毛球拍在她的指尖轉動一圈，下一秒被她握住。
再下一秒，羽毛球朝相同的路徑飛了回來，速度不減。
沈書瑀接球。球再次飛向她的時候，安然卻挑了一下眉梢，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安然接了沈書瑀的球，卻換了路線。
球跑到別人的場地去了，就在男生麵前落下。
剛接了一個球的男生：？球咋自己飛回來了？
還沒來得及反應，飛回來的球完美地砸中他的腦袋。
輕飄飄的。
被砸得有些懵逼的男生終於在幾秒後反應過來有一個球是別人組的了。
沈書瑀又拿了一個球。
這一次安然沒打偏球，隻不過是低球，最高點可能都沒沈書瑀的身高高。
接下來的幾個球安然都是挑得死角打，直接擦牆上去了，還有兩個球完美落到了垃圾桶裏。
沈書瑀再次拿新球發的時候，劉老師看了過來。沈書瑀倒是想看看這個球場還有哪個死角可以給她打，安然卻一抬臂，羽毛球拍飛了出來。
落在沈書瑀的腳邊。
沈書瑀：……
劉老師趕緊過來，“怎麼了？”她先是關心安然的情況。安然把手往衣服上一抹，表情無辜極了，聲音溫軟：“沒事，手滑了。”
沈書瑀拾起她的球拍，還沒走到兩人麵前，聽到的就是這軟軟糯糯的一聲。
劉老師接過沈書瑀手中屬於安然的球拍，低頭扣著上麵的包裝紙，一邊跟她說話：“寶，你可以把這層膠撕掉，這樣它就不滑了。”安然乖巧地點頭，接過自己的球拍，“好的，回去我就把它撕掉。”
末了她還不忘感謝劉老師一句。
劉老師走後，兩人麵對麵站著。
沈書瑀低頭，看著她。安然絲毫沒有為自己的惡作劇感到心虛。她往左邊邁一步，從沈書瑀身邊過去，彎腰拿起地上的水杯。她頭微仰，喝下一口水，還沒蓋上杯蓋，杯子就被人從身後拿走了。
沈書瑀仰頭，將杯裏的水裏全部喝盡，位置還是她剛喝的那個，
玻璃水杯，握在手裏冰冰涼涼的。
他喝完了她的水，安然也沒說什麼，把杯蓋給他，他蓋上。
沈書瑀彎腰把杯子放回到地上，安然以為這就能完事了，沒想到沈書瑀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她一個踉蹌，後背貼到了白色的牆上。
安然沒出聲，眉頭卻皺了起來。
“安然！”沈書瑀的聲音隱忍克製。安然被他捏得有些痛，臉上出現了不悅與不耐。
沈書瑀鬆手，再次抬起。
他指尖冰冷發顫，輕輕點在她的皮膚上。
因為運動，安然的領口開得更大了，沈書瑀幫她把胸前的第三顆紐扣扣上，想掩蓋住那一小片欲露不露的春光。
隻是，他在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