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司徒炎一瞬間愣住,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鬱黎初,眼神閃躲,呼吸也有些錯亂了起來。
“你……你嗯什麼啊,難不成,還真的是你啊?”
“嗯。”
鬱黎初目光深邃,緊盯著他,再次重複了一聲,卻是堅定不已。
這下。
讓司徒炎徹底的慌了神。
他似乎是忘了先前鬱黎初對自己的反應,大腦有一刹那的空白,嘴角的笑容都僵硬了。
幹笑兩聲:“你別鬧呀鬱黎初,是我喝醉了,不是你,別亂說話。”
鬱黎初張了張嘴,終是什麼也沒再說下去。
罷了。
他醉了,現在該休息。
鬱黎初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重新勾上難得給司徒炎的溫柔微笑,說道:“好了,我去拿毛巾給你,你先自己坐在這,別亂跑,要乖。”
欲走的手腕,刹那間被人抓住。
鬱黎初狐疑的回過身來,看向司徒炎,他眸子閃躲,神色緊張,似乎是有什麼話想問,但又不知該從何開口。
鬱黎初就耐心的彎下腰來,望著他:“怎麼了?”
“……”
司徒炎呼吸一凜,他抬頭,就那麼怔怔的看著男人,臉頰在慢慢的便滾燙,一直蔓延到耳垂的位置。
他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後,就緊忙鬆開了手。
瘋了。
他真的是瘋了。
他剛剛居然想問他……
是不是真的?
司徒炎你個混蛋,喝點酒,是就不知道分寸了嗎?還是說,因為小丫頭懷了墨廷琛的孩子,對自己的打擊太大,所以現在就連神誌都有些不清楚了是嗎?
他抿緊唇瓣,猛搖頭:“我沒事,你……你去拿毛巾吧。”
鬱黎初望著他,深邃的眸底,波瀾不驚,盯了他片刻後,才點頭淺笑:“好。”
待到鬱黎初走了,司徒炎那根緊繃的心弦才刹那間鬆了下來。
他頭暈暈的,臉頰紅紅的,心髒倒是跳的比啥都快,就好像有人刻意往他裏麵丟了一頭小鹿一樣,撞得他七上八下,魂不守舍的。
對……
我現在,一定是因為小丫頭的事,傷心過度,神經開始不正常了。
我需要休息,我需要冷靜,那麼就睡一覺吧,睡一覺起來,就什麼事也都沒有了。
睡一覺……
就這麼想著,司徒炎的睡意漸漸來襲,眼皮子也越來越沉重。
他閉上眸子,沒多久後,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鬱黎初拿著熱毛巾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七扭八歪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衣服鞋子啥的,全都沒有脫,沉沉的睡著了。
鬱黎初拿著毛巾站在那裏,駐足了片刻,才抬腳走過來,深邃的凝望著床上的人兒,不自覺無奈一笑。
他還是幫他擦了擦臉,手還有脖子,然後才親自幫他脫衣,一切都弄好後,鬱黎初才去收拾自己。
看著地上,被他吐得滿身的汙穢,鬱黎初竟感覺不到一點的惡心。
這跟以前的他,完全不同。
他像個居家婦男一樣,拿著自己的衣服和司徒炎的衣服就去洗了。
第二天。
司徒炎頭痛欲裂的醒來。
他揉著發酸的脖子,先是看了看自己的住處,撇了撇嘴,習慣性的喊道:“阿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