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2x@�“可能,以後都不會來了吧?”
司徒炎說完後,抬眸看了一眼鬱黎初,他聳聳肩,努力壓住心底的騰升而起的酸澀,故作輕鬆的道:“沒什麼可留戀的了,所以,自然而然也是時候該回我的家鄉了。”
“畢竟這裏,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親眼看著小丫頭跟別的男人相親相愛,真的太難受了。
所以還不如就躲得遠遠的。
眼不見心為淨……
這樣也許以後時間久了,他沒準就能漸漸地把小丫頭給淡忘了。
也許,隻是也許。
下午的時候,突然下起了暴雨,然後持續到傍晚時分。
鬱黎初搭在露台的衣服都忘了收,真是沒有防備,等他拿著回來的時候,渾身都濕了個透,可見這雨,到底有多大。
司徒炎正準備下樓去拿水喝,見狀,眉尖不自覺的皺起。
他雙手插兜,抬腳走去,黑眸微凝:“你去做什麼了,為什麼身上這麼濕?”
說完,他又扭頭看了一眼窗外黑沉沉刮著暴風的天氣:“淋雨了?”
“我去取了下衣服。”
“趕緊換了,別感冒了。”
司徒炎難得很正經的關心他。
也不對。
應該是以前他經常這麼關心他,隻不過那時候的鬱黎初不在意,所以也就沒注意。
他勾了勾唇,淺搖頭:“不礙事,我先去把衣服晾上再說。”
欲走的手腕被抓住。
司徒炎是一個固執的人,他皺著眉頭,不許他走:“不行,你先換了衣服,把頭擦幹了再去,這衣服哪有你珍貴啊?”
鬱黎初一顆心沒由來動了一下。
他側眸怔怔的凝望著他。
司徒炎這才察覺到自己表達的方式不對,一瞬間尷尬了不少。
不過卻沒收回手來,很強硬霸道的繼續道:“我這人最怕麻煩了,即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喜歡照顧一個病人,所以別給我囉嗦,趕緊的,去換衣服!”
鬱黎初奇跡般的沒有拒絕,他反而是微笑著點頭。
“好。”
司徒炎竟在他的目光裏,看出了幾分炙熱來。
他怔愣了片刻後,猛搖頭。
“才不是。”
他小聲嘟囔,瞅著鬱黎初進了浴室,心口處卻亂的一團糟。
“一定是我眼花了。”
“阿鬱將來是要跟我做一輩子的好朋友的。”
“對不對啊?”
司徒炎從小聲嘀咕,到後來變成了大聲詢問。
他就倚靠在樓梯扶手旁,皮笑肉不笑的。
裏麵的鬱黎初聞言,探出一個頭來,狐疑的問:“你說什麼?”
“沒啥。”
司徒炎咧嘴一笑就露出兩個小虎牙來,他真的太妖孽了,不是好看是妖孽,一舉一動都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鬱黎初想,他大概就是被他這副樣子給勾引的?
想完,他又自己否認。
司徒炎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氣質,是那股特殊的氣質吸引了他才對。
他不免低頭笑了笑,總之不管哪一樣,反正是讓他著迷了這點沒假。
九點鍾。
該是入睡的時間了。
鬱黎初穿著睡衣下樓,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沙發上的那抹孤獨的影子。
他腳步一滯,隨後過去。
低啞的嗓音喊道:“阿炎?”
司徒炎從臂彎中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眸底的黯淡才緩慢的填充上了一絲色彩。
鬱黎初皺著眉問道:“困了?怎麼不上樓去睡,外麵雨大,別著了涼。”
司徒炎仍舊蜷縮成一團窩在那裏,他下巴搭在自己胳膊上,怔怔的望著鬱黎初,呢喃道:“阿鬱,你幫我熬一碗綠豆湯吧,我喝完了就上去睡,好不好?”
鬱黎初愣了一下,旋即點頭承應:“好。”
他轉身朝著廚房走去。
司徒炎就一個人蜷縮在沙發上,指尖不停地在那上麵畫著圈圈,仿佛唯有這樣,才能抵消一些他融進血液裏的孤獨和悲傷。
很快。
鬱黎初便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綠豆湯過來了,手裏還拿著一袋白砂糖。
他笑了笑說:“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往裏麵放糖,所以就把這個給拿了過來,你根據自己的口味適量加一些。”
司徒炎坐起身來,他雙手撐住沙發,凝望著那碗綠豆湯,“我喜歡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