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孫女瑤瑤剛想再次爭辯,卻被其攔住,甪手勢阻止道:
“小友說的很有道理,我承認。人生就是在渡劫,能不能渡過就看你平時的積累和造化了。
其實吧,渡不渡過都無所謂。就看你以什麼樣的心態去麵對了。
不要凡事都要求有個結果,也不要凡事都必須問出個子醜寅卯來。
雲淡風輕,看透了,看清了,看輕了,什麼也都不在重要了,坦然泰然。
我並不覺得小友說的有多過份,這也是普通人之常情嘛。
但不管小友如何的看待我,我還是要挺著這張老臉請求你賣給我。
你就當我現在是個沿途乞討的乞丐,並沒有什麼身份,隻是為了討口能夠讓自己有信心活下去吃的。
說白了,在沒有再次看到這件玻璃吊墜之前,我更多的是在祈禱。
現在不一樣了,它是我的精神食糧,是唯一讓我可以尋求心理上安寧的定海神針。”
顏誌銘確確實實的有些心軟了,仿佛冥冥之中有股力量硬掌控著他答應不可。
但是,為了老者的生命安全,他必須要做那個狠心的壞人。
隻有這樣,才能幫老者揪出背後下黑手的那個推手。
他現在可以說百分之百的確定老者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雖說他對他的親生父親並沒有多深的感情,但血濃於水啊。
再不親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沒有他也就沒有現在的他。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天在考驗他,但內心深處仿佛總是有道聲音在不斷的提醒他,要克製,更要清醒。
其實壞人也分好多種,不管哪種壞人,都是被世人唾棄的對象。
可是有一種壞人,就像是打入黑幫臥底的警員一樣。
他不僅要承受來自各方麵的輿論壓力,還要承受來自親人,甚至自己的最愧疚深愛的那個人誤解誤判,才能很好的站住腳跟,贏的最大的勝麵。
這其中的辛酸苦辣無人能夠理解,也無人能夠體會釋懷。
不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他隨時都要冒著大不違的苦中作樂。
為了能夠讓老人暫時的釋懷放棄,顏誌銘還是於心不忍隱晦的解釋道:
“老人家,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有些事是不可以勉強的。
我這樣跟你說吧。這件玻璃吊墜我可以先為你老人家保存著,你再給我一些時間,讓我處理好了,我白送怎樣?
我希望你老人家回去後能夠靜下心來,仔細想想我們之間的談話,再加上今天差一點就要出事的意外,你就明白了。
有些事不可明說,以防隔牆有耳。其實細想想,事情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說白了,我也是出於好心,你們能不能夠理解的透,那是你們的事,我真的已是仁義至盡了。”
老者愣怔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些,揣測道:
“小友是想說今天我遇刺這件事跟我來這的目的有關係?
不可能吧?除了我孫女瑤瑤之外,誰也不知道我來此的目的?
難道你懷疑這事與我孫女瑤瑤脫不了關係?
不,絕不可能。瑤瑤她是我看著長大的,心地善良,根本就不可能會加害我。
你的想法太荒唐了,我不敢苟同,更不可能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