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源這會還不知道猴子國因為自打和高盧雞開戰,一直到八十年代就沒消停過,死的猴子海了去了,男女比例嚴重失調,阿黃沒說自己妹子是做啥工作的,刀疤臉等幾個猴子為啥能被一個妹子震住,原因很簡單,阿清是個公安,是片公安!
猴子國說到底和咱種花家都還是一個陣營的,這會種花家是改革開放好多年了,猴子國才開始要搞活經濟,對一般猴子老百姓來說,生活還沒有特別大的變化,公安還是蠻有震懾力的。
刀疤臉還真算個爺們,沒看著那麼陰險,就在樓前的涼棚下,弄了點小菜擺了幾碟子李德源不認識的小菜,還真是招呼他喝酒呢。
阿清也陪著坐在了下首,那幾個剛才咋咋呼呼的猴子小青年,沒資格上桌,遠遠地在樓角那聚成堆抽煙喝酒呢。
落了座刀疤臉一開口,沒想到這中國話說的還蠻地道的,原來他就是太?原市的本地人,這地方六十年代的時候就是幾個破敗的村落,那會刀疤臉還是光著腚瞎跑的孩子呢,隨著咱種花家援建猴子國的工廠啥的熱熱鬧鬧的上馬,這片地才變成人口密集的地區。
那會老美子支持南猴子和北猴子死掐呢,咱種花家是北猴子的後盾,太?原省這有鐵礦山,有河流有山脈,適合建較為隱蔽的鋼鐵廠,加上離咱邊境近,咱國的高炮部隊和空軍能提供掩護,原來的窮山僻壤就成了北猴子的最大工業基地了。
刀疤臉一說起來那會的事,對中國人還是豎大拇指的,但一提到後來的兩國交惡了,就不吱聲了,李德源倒是想提,這會渴長了個心眼,別去揭人家的瘡疤了,就裝傻充愣的喝酒完事了。
阿清瞅機會問李德源什麼時候來的啥的,李德源沒說自己是偷跑出來的,就說請了假出來想去幾個地方轉轉,說著還把護照拿了出來,阿清一看那上麵蓋的因公入境簽證,還是一年內可多次往返的,就把護照還給了李德源。
海防、峴港、順化等等李德源把想去的這幾個地方都說給了阿清,阿清沒說什麼,若有所思的托著腮眼睛盯著小桌子,倒是刀疤臉很是把這幾個地方誇了一下,說得高興語言又不是障礙,酒下的就快。
猴子國出的這種甜酒初一入口很甘甜,可不能多喝,李德源喝的這還是事先兌上水的,猴子國的人喝這豌豆甜酒也不敢多喝,打起賭來已喝不兌水的酒作為輸家的懲罰,一般喝個三兩四兩的就爛醉如泥了。
刀疤臉是端一個壇子出來的,啟開封香氣撲鼻,李德源一聞和蜂蜜似的,刀疤臉一邊從壇子裏舀酒,一邊從一個冰桶裏倒冰水和冰塊去勾兌,不知不覺兩人就把那一壇子甜酒喝光了。
李德源吹牛吹到激動處,想站起來比劃一下的,猛地一起身,兩腿發軟,腦袋嗡地一下,心說不好,這難不成是下了蒙汗藥了吧!他是喝慣了白酒和啤酒的主,白酒上頭是熱乎勁上頭,身上發軟可意識還清醒,啤酒那玩意上頭快,一泡尿通了酒勁下去的也快,北方漢子坐在那一晚上誰不喝個一捆兩捆的。
這甜酒竟然直接把白酒一斤多沒事的李德源弄的站都站不住了,這可是大出意外,李德源腦子裏胡思亂想的,還以為對方是看弄不過自己,幹脆來個美人計迷惑下,再用下了蒙汗藥的酒灌趴下,這可就成了人家案板上的魚肉了!
心裏暗暗叫苦,想轉身撒丫子跑呢,眼前一黑,身子不由地就癱軟了下來,眼皮沉的啊怎麼使勁睜都阻止不了耷拉下來,最後一眼就看見阿清笑盈盈地看著自己俯身下來,長發從肩頭滑落下來,頭發絲撩撥到了李德源的臉上,怪癢癢的,一陣心神蕩漾,就啥也不知道了。
“嘩!”一盆冷水兜頭潑下,李德源慢悠悠地睜開雙眼,昏暗的燈光下,幾個麵目猙獰的猴子光著膀子,手拿皮鞭棍棒惡狠狠地盯著他,刀疤臉歪帶著一頂大簷軍帽叼著一顆煙,一邊吐著眼圈一邊斜著眼瞅著李德源。
身上到處都是痛楚的感覺,試著活動下手腳,才發現整個人被綁在了木樁上,身上都是一道道皮開肉綻的傷口。
一看到李德源醒了過來,刀疤臉丟下煙頭,冷笑著走了過來,用手抓著李德源的頭發吼叫著:“說!你們高爐的上料配方程序是什麼!接班暗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