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源馬上意識到自己落到了下套子的團夥手裏了,他馬上要麵對的絕不是這麼個癆病鬼一樣的中年猴子婦女,他死死盯著女猴子,試圖想把護照搶到手裏,可對方早料到了這點,躲到了吧台的另一側,把護照藏在了身後。
這時方才那大紅嘴唇的年輕女猴子帶著三個年輕男猴子,還有一個和她年紀相仿也是穿著短褲背心的女孩子也站在了大門外。
當先的男猴子一張口,李德源就聽出來這是半夜帶著女孩子去敲他門的那個!看來種花家和猴子國這種龜公敢情都差不多,瘦的和狼似的還個個是公鴨嗓子,明明沒二兩肉吧,還喜歡光著膀子露出一排排的骨頭。
另外兩個男猴子手裏拿著看著像是橡膠棍的東西,黑不出溜的兩尺多長,在手裏一下一下的顛著。李德源左手的背囊已經繞好了,他眼睛瞄著大門那的竹椅子,心想要是動起手來先用這竹椅子把門擋上,再衝進吧台把護照搶到手裏。
那男猴子在那高聲的用猴子語叫罵著,李德源聽不懂這種帶著猴子國地方口音的叫罵,偶爾個別單詞能聽清,幹脆他就用英語回罵,上學時學的諸如你是豬,你去死吧這類的英語這回派上用場了。
拿著橡膠棍的一個男猴子按捺不住了,抬腿過來就要跨過門檻,舉起手中的棍子就要斜著抽過來,李德源還能讓他占了先機嗎?等的就是對方先動手!
抬腳“咣當“一下把半扇大門踹上了,趁著那男猴子一愣神的工夫,左手背囊帶著風聲呼地一下就橫著掄了過去,男猴子豎起橡膠棍還想攔阻呢,背囊帶碰到棍子後,前頭的背囊正好往回一兜,啪嘰一下削到了男猴子的腦袋上!
背囊裏的戶外保溫水壺能裝三升多水的,那可就是六斤,加上壺自身的重量,還有背囊裏雜七雜八的東西,少說十來斤和個流星錘似的,這下打的男猴子一看就蒙圈了,整個身體失去了平衡,撞到了門板上,又彈回來跌倒在門檻上。
李德源跳過去照這家夥肚子上狠狠地跺了一腳,猴子嗷地一嗓子撒了手裏的棍子,雙手捂著肚子從門檻那翻滾到外麵的街上了,李德源抄起橡膠棍守在了門口,三去其一,剩下兩個一時半會也衝不進來。
眼角餘光裏似乎是寒光一閃,本能地一低頭,脖子和脊梁上一激靈,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涼絲絲的像是水一樣的東西潑濺了過來,一回頭,原來是吧台裏的那婆娘把一盆水潑了過來,然後想從吧台小門那跑呢。
李德源從來不打女人,女猴子也是女人,他一個箭步躥過去,擋在女中年猴子麵前,用手裏的橡膠棍狠狠地朝吧台上敲了一下,嘭的一聲悶響,吧台的膠合板被打裂了露出幾道裂縫,女猴子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嘭的又是一聲!橡膠棍就打在了吧台門上,把用合頁連接的木門打的歪倒了下來,那女猴子臉都白了,呼爹喊娘的手裏的護照也丟在了地上。
這下李德源樂了,有了護照在手裏,還怕你個鳥啊!他也看清了,女猴子是想從一樓的側門出去的,外麵應該是這個小樓的後院,他的摩托車昨晚也是從這個側門放到後院去的。
這時外麵的猴子們聽見屋裏乒乒乓乓的亂響,加上女猴子聲嘶力竭的喊叫,還以為李德源在痛毆自己的同夥呢,叫嚷著要衝進來呢,李德源一通橡膠棍亂揮的把猴子們又趕了回去,趁機把大門踹上,從裏麵插上了。
這種場合不能戀戰,護照搶回來了,畢竟在猴子們的地盤,他們越聚越多,再有理也說不清的,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踹開側門,哈!摩托車還在,啥事沒有,打著火,不能走回頭路,抬頭一看,那菜園子就是用樹枝子搭的籬笆,猛給了幾下油門,咱國產摩托車也知道自己老鄉遇到危險了,挺給力的,嗡嗡地怒吼著,衝過去沒費勁就把籬笆牆撞倒了一大片,外麵是個斜伸下去的草坡,坡下是臨著河的小道。
車到了小道上,猴子們才破門而入追了過來,等他們衝下草坡時,李德源單人獨騎都躥到半裏地外了,繞過河彎處正朝坡上的公路衝呢。
一口氣沿著土公路跑到柏油公路上,沒停氣的向南跑出五十多公裏,才停下來加油,就在加油站旁的小吃店,吃的新出爐的麵包,喝了兩大碗猴子國的白咖啡,查看了下身上,哪也沒傷,東西也沒丟,最神奇的是護照裏昨天夜裏預交的那兩萬盾還夾在裏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