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一朵鮮花,眨眼間綻放成滿堂的猩紅。
醉酒中的城主之子驚恐的從床上坐起,滿麵驚恐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種恐怖的場景,就好像是一場噩夢一般,但偏偏如此真實,讓他酒醒三分。
周子淩知道,隨著這剛剛這聲刺耳的慘叫,必然城主府會被驚動。
如果不出意外,此時應該有大批的高手正在向他這邊聚攏而來。
周子淩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上前一步,將靈刀殘劍架在那倒黴蛋的脖子前,壓低聲音問道:“你們這裏最值錢的東西在哪?”
那個家夥被嚇得傻了,驚恐大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周子淩其實已經動了殺心,加上滿屋血腥的場景刺激著他,讓他的情緒處於瀕臨失控的狀態。
白靈急道:“周子淩,你怎麼像變了個人一樣?快點離開這裏,有高手過來了。”
周子淩心中一驚,確實感覺自己好像變得暴躁和不安起來,不知道和刀魂的體質是否相關。
“還有,如果不想讓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最好不要殺這個家夥。”
確實,城主府內出了刺客,已經不是小事,如果城主之子再死了,恐怕整個西邊城都會陷入動蕩與混亂當中。
周子淩快速抬起頭,以刀柄用力的敲擊在城主之子的後腦,將之擊暈,然後將那串鑰匙快速收好,化成一陣風,衝了出去。
果然,在周子淩離開後沒多久,一個方臉大漢帶著一身藍色的劍氣衝進了這個房間。
那大漢看著屋內的慘樣,皺起了眉頭,快步衝到床邊,將城主之子扶了起來,探了一下對方的鼻息,確認這個家夥沒有死,才鬆出一口氣。
他將城主之子隨意丟躺在床上,衝出房間,尋找大膽的刺客。
而此時,周子淩已經躲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靈刀殘劍架在一個官差打扮的人的脖子旁。
那名官差是大劍師級別,但是在周子淩麵前,卻毫無招架之力,隻能強作鎮定,冷靜問道:“朋友,不管你是求財,還是其他什麼目的,事情搞大了,對你絕對不會有好處。西邊城隸屬於赤霞國,同屬於十皇殿治下,不是你……”
“少廢話!把雙手放在頭頂,劍氣收回去。”
周子淩可以將聲音裝得十分沙啞,有些別扭,但很難辨認出。他不知從哪弄了塊黑布,蒙在了自己的臉上,以防止被人記下長相。
那名官差打扮的人連忙收起劍氣,將手從腰間劍柄上挪開,雙手放在了頭頂上,然後轉過身去,背對著周子淩。
“地牢在什麼地方?”
“原來你是想劫獄。”那人自以為聰明的推測出周子淩的目的,卻冷不防的被周子淩一腳踢在腰間,疼得他差點背過氣去。
“老老實實的說,或者安安靜靜的受死,選一個。”
周子淩知道,自己不凶的話,對方一定不會老實。越是這樣的情況,越是要讓別人怕他,他才能以最快的速度達到目的。
那人想要揉腰間的痛處,但是雙手在頭頂不敢放下,很是難受與痛苦。
但不管怎麼樣,他意識到,身後的這個蒙麵人,恐怕很難對付。
“我給你三個數的時間,要麼說,要麼死。”
周子淩聽到白靈提醒,知道一個強者正向他這邊找來,因此已經無法再等待,必須給眼前這個想拖延時間的家夥下最後的通牒。
“朋友,我建議你……”
周子淩又是狠狠一腳踹了上去,冷哼一聲,開始倒數計時。
“三,二……”
“別……好,我說……”
確定地牢的位置後,周子淩二話不說,將這人用刀柄擊暈,然後用極粗的繩子捆綁,並用一團破布堵住這人的嘴,最後將之塞進了旁邊的一個灌木叢中。
做完這一些,周子淩才壓低身子,貼著牆根向地牢找去。
地牢位於城主府的最北麵,被一個建築群擋著,終年不見陽光。
當然,它也不需要陽光,因為它本身就在地下。
地牢的入口是一個小屋的建築模樣,如果不是看到門口守衛森嚴,如果不是知道那小屋的下麵就是地牢,一般人恐怕很容易將之誤認成柴房。
那個劍聖級別的高手似乎沒有想到夜闖城主府的這個賊人,竟敢在殺人之後跑來地牢,因此並沒有追過來,這讓周子淩很鬆了一口氣。
現在,想要從地牢裏救出白天看到的那個女孩,需要麵對的,就是小屋外守崗的那幾人。
那幾人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似乎也知道了有人夜闖了城主府。
他們都已經將佩劍抽出,豎在身前,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似乎為了壯膽,也企圖威懾,他們都將劍氣外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