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劍聖級的高手,竟然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被一個還沒有露麵的高手,竟然隻用一招,便噴血飛到天際。
“還不跪下?”
雷雲劍皇忽然暴喝一聲,嚇得本就肝膽欲裂的那群護衛官兵們差點崩出屎尿。
無論這些人平時多麼的囂張跋扈,在這一刻,他們都老實得如同家養幼犬一般,喉間發出可憐的“嗚嗚”聲,紛紛丟掉手上的長劍,叮叮當當的跪了滿地。
叮當脆響,是盔甲邊緣碰撞的聲音。這顯示出他們跪得多麼幹脆,多麼的甘願。
隻要能保全性命,哪怕是****,估計他們都能狼吞虎咽。
“唉,真是世風日下啊。”
雷雲劍皇歎了口氣,低聲感歎,讓地上跪著的那些人更加恐懼。
果然,不消片刻的功夫,車隊中便有臭氣熏天。
天空中那片雷雲靜默許久,雷雲之下,也盡是靜默。就連吹動黃沙的狂風路過此間的時候,也都自覺的停止了呼嘯。
“咳咳……”
這不是蒼老之人的咳嗽,而是雷雲中那位沒有露麵的強者在清嗓子。
僅這兩聲,也將下麵的人嚇得不清,甚至有人驚呼之後,當場昏了過去。
昏過去的人,不會惹來任何的嘲笑,隻會讓人羨慕。
這樣的威壓之下,誰不想昏過去,不再承受當前的壓力和煎熬?
雷雲劍皇對下方發生的事情渾不在意,清嗓子之後,道:“回去告訴你們家主子,東西收到了。”
東西收到了?什麼東西?難道是這滿車的金銀?
可是,這些金銀不是說是送給遙遠的十皇殿中的某個大人物嗎?難道這人來自提?
雖然這些人十分不解,但無一人敢反駁,甚至出聲質疑,隻是低著頭聽著,不敢發出一個音,甚至想放屁,也會夾緊屁股,恨不能憋回去。
“好了,你們回去吧。”
雷雲劍皇說完這句話後,很長一段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動一下,雖然他說得已經很明白。
“怎麼?不服?”
雷雲劍皇似乎有些生氣,從雷雲中丟下一道劍氣,直接劈在沙丘上。
“轟!”
巨響聲中,黃沙被炸得漫天飛舞,煙塵四起,狂風也更暴躁了起來。
待黃沙重歸地麵,煙塵隨狂風消散,一個巨大的沙坑出現在眾人眼前。
當然,隻是在沙丘上炸出一個大坑,劍宗級別的高手就能夠輕易做到。
而雷雲劍皇當然不會隻顯露這麼一手,他必然要賣弄一下,才符合他的性格。
果然,不消片刻的功夫,轟響聲接連響起。
那龐大的車隊腳下的沙地竟然開始塌陷,很快便有一道鴻溝出現,使得整個車隊,無論是人還是車與馬,都無力的墜了下去。
然而,這還不算完。
那道鴻溝的兩邊峭壁,竟然如同風吹麥浪一般,向兩邊分開坍倒。
沒用多長時間,一個巨大的峽穀憑空出現。
劍皇之力,驚天動地。
做到這個程度,雷雲劍皇也隻使出了十之二一的實力而已。
車隊差一點被掩埋,那些護衛與官兵掙紮著從黃沙中爬了出來,哪還敢絲毫的停留,玩命一般艱難的向大峽穀的上方逃去。
如此過了很長時間,整個車隊百十號的人,終於一個不剩,全部逃光。
目送著那些人遠去,在黃沙之中變成黑點之後,雷雲劍皇壓低雲頭,從那片雷雲之中跳了下來。
此時,周子淩驚魂甫定的從大老遠跑過來。
本來他距離車隊並不遠,但沒想到雷雲劍皇忽然不打招呼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段,造就了這麼一個大峽穀。
若不是百靈提醒的及時,估計他現在已經被壓在無盡的黃沙之中,處境可能比那些護衛和官兵還要慘上很多。
“剩下的交給你處理了,我這一次真的要走了。”
周子淩似乎沒有聽到雷雲劍皇的話一般,一屁股坐到沙地上,將鞋子脫下,倒出淡黃色西沙,埋怨道:“我說我任性一次,讓你幫我處理那個劍聖,沒想到一下子都給解決了,沒給我一點露臉的機會。”
雷雲劍皇眉毛一挑,道:“怪我咯。”
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周子淩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扭頭望向雷雲劍皇,皺眉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雷雲劍皇回憶片刻,試探性答道:“怪我咯?”
周子淩連忙搖頭道:“不是這句,是前麵那句。”
雷雲劍皇眨眼反問道:“我說什麼了?”
周子淩仔細回憶後,道:“你說你要真的走了?什麼意思?你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