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都來了,即使是裝腔作勢,也要來。而有那幾個還真是下手了,鐵錘砸的盾牌啪啪響。
雖然他們心中知道,他們麵對的是警察。但是一想到自己那手眼通天的老板,那可是能力無邊的人物。
不僅如此,人家的父親還是原國家的高級幹部。警察又怎麼樣,能耐我何!
更何況警察還執法犯法,非法開槍打死了他們的副總不說,還抓了自己單位的同事。
再說,有句古話說得好,眾人舉事,法不責眾,在這個時候,砸,也就砸了!
這就是原本這些被蠱惑而來的工人們的想法。可現在不一樣了,剛才即使他們叫得凶,也就是壯著膽子砸砸盾牌而已。
但現在人家的盾牌兵都撤了,隻剩下個一身雪白製服的公安局長,就這麼威嚴如山的挺立在他們的身前。
任他們這些人再牛逼,再硬氣,此刻還真是不敢就這麼對一名赤手空拳的局長下手!
因為這可不僅僅就是一名警察,人家還是一名局長,現場的最高領導。
工人就是工人,百姓就是百姓!
與生俱來的卑微感也好,或是恐懼感也罷。官,無論大小,對他們來說,都是有著相當大的震撼力的!
就在現場一時僵持不下,董慶勇還在認真的解釋著的時刻,就見人群的後麵,突然湧出來一群披麻戴孝的男男女女。
前麵幾位老娘們手中高舉著一副巨大的白色橫幅,上麵用毛筆寫著:殺人償命,嚴懲非法開槍的警務人員;
槐花市草菅人命,警察簡直比土匪還要凶殘,殺人不眨眼!
後麵是一溜排開來的上百多個披麻戴孝的男女,竟然兩人一組,舉起來能有七八十個花圈。
工人們急忙快速的向一旁讓開,給這些人騰出來一條道路。
董慶勇傻了!
迎頭過來的是一副巨大的黑白遺像,遺像上麵海子麵帶微笑,肉肉的腦袋精神氣十足,脖子上的金鏈子足足能有小拇指頭粗細。
董慶勇臉上頓時一陣黯然,要說先是一夥武力衝擊,而現在人家擺明了是要使用威脅政策!
果不其然,遺像後麵竟然就是屍體。一副擔架上麵,白布中赫然就蒙著一具屍體。不用看,指定了就是那被槍打死的倒黴之人。
防暴隊員們自發的向前突進,在他們快要走到董慶勇身前的時候,瞬間就把董慶勇給隔離了開來。
龍曉峰手拿著電子喇叭,大聲的質問道:“你們要幹什麼,知不知道你們的這種行為是違法的。
你們這是擾亂我們正常的社會秩序,影響以及阻礙機關的正常辦公秩序。同誌們,有問題可以提,有要求可以書麵呈交我們麋鹿區公安局。
實在不行,你們可以采取信訪或者是正規的訴訟程序。抬著屍體過來幹什麼,你們這就是鬧事,我完全可以依法扣押你們!”
“還我公道,還我公道,警察隨意開槍,草菅人命,簡直是殺人如麻啊,還我公道......”
“龍曉峰,撤下去,你給我閉嘴!”董慶勇急忙製止了龍曉峰的進一步行動。舉起自己手中的大喇叭繼續喊道:
“同誌們,父老鄉親們。我想你們也不是死者的親屬吧!就或者是親屬,也不可能全是死者的小輩吧!
怎麼這麼多人甘心為他披麻戴孝啊!
我董慶勇不傻,你們這一招,我見得多了!
一個潑皮無賴,並且是我們麋鹿區分局重點布控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