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還有藍月,沈桐更加震驚了。他迫不及待地打開錄音筆,戴上耳機,一遍又一遍細細聽著。
“藍月是李昌奎的私生子?這又是哪門子的事?”沈桐覺得有些荒唐可笑。
不過他冷靜下來把李昌奎和藍月放在一起對比,還真有點相像,他又想起藍月家電視牆上懸掛的那幅書法作品,“璧山遠影回轉煙雨清秋,香山近觀聆聽惆悵青葵”,他當初猜出了前半句裏麵包涵著藍羽秋的名字,現在他明白了一切,後麵一句中的“惆悵青葵”正是昌奎二字的諧音啊。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信息量太大了,他一時吸收不了。不過這件事還牽扯到李市長,這份錄音必須在今晚就得送到他手中,好讓他采取一定的對策。
沈桐自己駕車趕到了隆南市,他來不及等到天亮,打給吳江凱。吳江凱也是剛剛躺下,聽到電話聲,迅速起身接聽。聽到這件事還有李昌奎,他慌了神,穿好衣服帶著沈桐來到李昌奎的住處敲開了門。
昨晚,吳江凱已經與李昌奎座談了一晚上,李昌奎看到眼前的吳江凱時,愣在那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現在敲門?”
李昌奎自從當了市長後,就隨時待命,一旦市裏有緊急情況,他總能在第一時間趕到。
吳江凱二話不說,來到客廳將事情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然後把錄音筆交給了他。
塵封的記憶重啟,往年舊事重提,李昌奎沒有任何意外,他知道這件事是壓在心口的一件心病。他曾經想過無數個版本,假如省裏的主要領導知道了自己還有風流的過去,會不會對自己有意見?現在看來,這件事終於要有個交代了。
吳江凱道:“李市長,現在怎麼辦?假如我沒猜錯的話,這一定還是喬書記在背後搞小動作,上次他沒有拿掉你就心有不甘,這事要是讓他知道了,一定會大做文章。”
李昌奎淡定許多道:“哎!該來的總會來,與其他們到喬書記麵前打小報告,還不如我早點坦白騰出位子來要好些。”
聽到李昌奎如此消極,吳江凱氣憤地道:“李市長,為什麼喬書記死纏著您不放,難道就因為與章省長之間鬥法?他們之間有矛盾,總不至於把禍水都引到我們身上吧?現在可好,邱省長出事了,接下來就是我們。”
李昌奎依然沉著冷靜地道:“江凱啊,你不懂這裏麵的彎彎繞,你知道喬書記為什麼非要把我和邱省長置於死地嗎?喬書記和章省長之間鬥法不過是個幌子,而他真實的目的,是要牢牢地把權力握在手心。不知道你還記得不?當初邱省長還在隆南市時,免掉一位官員的職務。當初邱省長處理他時,就知道他與喬書記的關係不一般,但依然故我,把這件事給做了,而這件事的具體實施者就是我。鬼才能想到,若幹年後,喬書記到東江省任職,對邱省長就一直不感冒。包括邱省長上省長時,喬書記都百般阻撓,不過還在章省長撐腰,還算是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