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和張海峰目睹這一切,心中緊然戰栗,不敢吱聲,但張海峰心中卻在想:“共產黨是為人民大眾的,為 什麼權力會掌握在這幫人壞人手中?這是對黨的性質玷汙啊!”他想著憤憤不平,如果有機會出去,一定要李 書記收拾他們。可眼前,他卻無能為力,淒看著這位女同胞癱倒在地上,氣息奄奄。
“怎麼了,二姐!”朱以珍用腳尖挑了挑劉二嫂血跡斑斑的手臂道:“你不是貧下中農嗎?怎麼不說話啊? ”
“這老賤貨是在裝死,朱主任!”亂成風喘著粗氣,望著劉二嫂道。
“周獄長,把她拖至牢房去!”朱以珍命令道。
“唉!”周獄長應了一聲,兩個武裝打手將劉二嫂拖至牢房。
“楊老師,該輪到你了。”朱以珍跑到楊老師麵前冷笑道。
“你想幹什麼?”楊老師堅決道。
“不幹什麼,隻是想問候問候你。”朱以珍轉悠兩步冷笑道。
“貓哭老鼠!”楊老師諷刺道。
朱以珍瞟了楊老師一下,踱了兩步道:“楊老師,你是一個知識橫溢,才華出眾的好老師啊!可是,反革命 的兒子許仁華,你卻將他培育成南大的高才生,我們確實是想不通啦!”
“我培養學生,這是我的義務,可許仁華則是他自學的結果。”楊老師說道:“所以,你們想不通這是另外 回事情。”
“你不要裝蒜,許仁華寫給你的信,我們都看了,你是掩飾不了你自己的!”朱以珍道。
“你們真卑鄙無恥!竟然偷看別人的信件!卑鄙無恥!”楊老師憤怒得有點發抖。
“你別激動,別激動,我們還沒有到那地步……可楊老師啊,南大可是中國的名牌大學噢,可我一直搞不明 白,你貧下中農的子女不培養,偏偏培養反革命的子女,你用心何在?你跟反革命有什麼感情?有什麼勾結? 快說!”朱以珍說著說著吼起來。
楊老師憤怒的目光瞪著朱以珍道:“哼,你的這種行為,真是中國的悲哀,我也真不知道憲法你到底看過沒 有?憲法中規定,教育是公民的權利和義務。再說,培養下一代,振興中華,是我們老師應盡的義務和責任。 而對於孩子,根本就沒有革命與反革命之分,肯讀書的孩子,就是好孩子。至於什麼用心,什麼感情,什麼勾結 ,你說得太遠了,這是在誣陷和迫害!”
“你******,你的意思是一點責任都沒有啦?啊!”朱以珍氣急著發怒道。
楊老師看了看她辯解道:“教育孩子,培養孩子,我算盡到了一定責任,而你們這幫東西,倒是坑害了下一 代!”
“哼,臭老九!”朱以珍像熱鍋上的螞蟻,跺著腳罵道。
“哼,你這臭婊子!”楊老師憤怒罵道。
朱以珍氣得拉開自己的衣襟,露出潔白的乳峰麵對楊老師凶狠道:“瞧過嗎?瞧啊!”她向楊老師移將過來 ,楊老師避讓著,她乘勢“啪”的一聲,一巴掌打向楊老師罵道:“臭老九,盡敢罵我臭婊子,把他給我吊起 來,狠狠給我打!”她說著命令道。
於是,楊老師被兩個打手扶著,雙手被鐵鏈係了上去,懸吊在那裏。顧雲擄拿起旁邊的長鞭,在楊老師身上 抽打,隻聽到楊老師慘叫道:“你們不能代--表人民,你們是法西斯,黨和人民會清算你們的……”楊老師叫 得斷斷續續,聲音日趨微弱。接著,顧雲擄放下手中的長鞭,又撿起一根鐵棒砸向楊老師頭上,楊老師頭一扭 ,暈了過去。
王家謀見此命令道:“用水衝!”
於是,兩個家夥拎起一桶水衝到楊老師臉上。然而,楊老師的頭還是那樣垂著,血汙汙的水,不停地在楊老 師的臉上衝著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