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僅我們的民族該是振奮的時候了,那些有血有肉,有自尊感,有民族感,有責任心的人們,也漸漸 開始覺悟過來。S縣的周獄長就是其中之一。
自從王家謀、朱以珍、顧雲擄他們將張海峰和小張抓起來,並一同同劉二嫂、楊老師、王娟他們一同受審, 特別是顧雲擄殘害中榮祥一事,周獄長已充分認識到王家謀、朱以珍和顧雲擄他們的可惡真麵目,他們為了升 官發財,在不斷而變本加厲地搞誣陷,搞迫害。S縣冤假錯案也到了曆來之最。在此,使他真正懂得,什麼是 真、善、美;什麼是正義;什麼是邪惡;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因為這樣,他想方設法先後接近了楊老師、劉 二嫂、王娟、張海峰和小張,充分了解到他們入獄時的前前後後。尤其是張海峰和小張下縣找人,卻被王家謀 、朱以珍他們強行扣押,他更感到邪惡的野蠻和猖狂,正義的艱難和不幸,所而,他不能彷徨了,他要為無辜 的人們做點有益的事情。因此,他籌劃了自己的計劃,毅然想讓小張逃出去……一個月色朦朧的夜,大約深夜兩點左右,周獄長從朦朧的月色下走進S縣監獄,隻聽到他的鑰匙串“鈴鐺, 鈴鐺”地在其擺動的手上蕩來蕩去地著響。他從走廊向東走動,一個個的犯人,手扶鐵欄,在他們各自的牢房 向周獄長觀望。隻見周獄長走到一間牢房的門邊停下,用鑰匙打開鐵門的大鎖,開了牢房的門走進去。
“周獄長,麻煩您了!”張海峰深沉道,便迎向周獄長,小張和楊老師也相繼迎上來。
“談不上!我現在總算看到了這幫汙濁,迫害的大部分是好人,隻是他們為了實現自己的政治目的罷了。” 周獄長說著揭露道。
“這個世界還算有真理可言啊!”楊老師在一旁插嘴道,心情十分沉重,他淚水溢滿眼眶。
“楊老師,以前手下對您不公正的態度,您受到很多委屈和痛苦,實在是對不起!”周獄長歉意道。
“周獄長,你千萬別把過去放在心上,我沒有怪你之意,還是快把小張帶走吧,他逃離要緊!”楊老師說著 催促道。
“知道!”周獄長對楊老師說著,將手上的軍製服遞給小張:“喏,把這衣服換上!”
“嗯!”小張應著開始換衣服,一會兒,他將衣服換好,周獄長又遞給一張紙條,讓他看清楚出逃的方法和 路線。等他將紙條放進袋中,則拉著他朝外走,沒想到他突然回過頭來來到張海峰麵前,淌著眼淚道:“張叔 叔,您……小靜會哭的啊!”
“孩子,你不要管這些了,快去!你出去了,我和楊老師他們就有希望,這希望就是你出去後,要把這裏的 情況告訴給李書記,要他派人救我們……”張海峰催促道,又拍了拍小張的肩頭道:“看到小靜讓她不要煩, 說我一切很好,很想念她……”
“嗯!”小張點點頭。
“快,走吧!”周獄長催促著又來拉小張的手臂向外跑。
“張叔叔……”小張遲疑的樣子抹著淚水。
“快走吧你!”張海峰猛推他一把道:“你這孩子,真夠羅嗦!等會沒時間了!”
小張戀戀不舍地隨周獄長出了牢門,周獄長用大鎖將牢門鎖上。張海峰和楊老師向小張搖搖手,小張也向他 們搖搖手。然後,周獄長對張海峰和楊老師關照說:“如果有人問起來,就說他夜裏肚子痛,被超群帶走後再 也沒回來過。其它什麼都不知道。” 張海峰和楊老師相互點點頭。
隨後,周獄長帶著小張出了監獄牢房。出了監獄的牢房,小張掩在近S縣監獄大門旁的一棵樹叢旁,周獄長 則向S縣監獄大門走去。此時的S縣監獄大門緊閉,兩名全副武裝人員各執一邊。周獄長迎了上去,兩名全副武 裝人員向他行了一個軍禮,他也向他們行了一個軍禮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在我的辦公室備了一些酒菜,你 們去吃吧!”
“周獄長……”一名全副武裝人員支吾道,顯得為難的樣子。
“我們接到王書記命令,嚴加防範,我們還是不去吧!”另一名全副武裝人員道。
“有我替你們站崗,你們還擔心什麼?快去!去吧!”周獄長說著去接東邊一名武裝人員的槍立著,西邊一 名武裝人員則把槍也背走了,他們一起去向周獄長的辦公室品嚐酒菜。過了片刻,周獄長見四周沒有動靜,則 示意掩在樹叢旁的小張立即脫身。年輕顯戰栗的小張在示意之下,跑到S縣監獄大門口來,周獄長示意他兩句 ,將他放了出去。他欲想感激周獄長而磕頭,周獄長推他一把,要他盡快脫離險境快走!小張對此沒有多言, 他照紙條上周獄長寫的路線,向西邊的樹林奔去。樹林中禽獸怪鳥的叫聲,讓他驚栗害怕。大約十五分鍾以後 ,在西南方向的樹林中,一輛裝有大油筒的大卡車停在那裏,駕駛員坐在駕駛室抽著香煙,吐著濃霧,一個叫 超群的年輕人穿著綠色軍服背靠在車廂旁四處張望。見此,小張向這裏奔過來。一會兒,他喘著粗氣來到超群 麵前道:“請問,這裏有個叫超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