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許仁華走上縣級領導崗位,這似乎天氣也是那樣的好起來,超脫從前了。
您瞧清晨的時光,東方的太陽已升上波光閃閃的海平麵,鮮紅的光澤映照著東方遙遠的天空,五彩繽紛的雲 霞奇特般地奪去人們的目光,白的、黃的、紅的,像銀、像金、像血,與綠色、藍色、紫色交錯著,互映著, 浮動著迭起雲山、平原、河流、海洋,形成人間罕見的美麗、動人、絕特的奇景。即使這一刻,還有一團烏黑 的濃雲正凶狠地向這奇景壓將過來,奇景避讓著,烏黑的濃雲緊追不舍,欲吞並她。但是,當烏黑的濃雲,追 至太陽邊緣時,還是最終被太陽的強光脅迫得無可奈何。那美麗、動人、絕特的奇景,隻能欣賞而不可奪,永 在人間天堂。
而就在這良辰之時,一輛浮白色的轎車,頭朝正前方的東西薄油路,停靠在南大門前的右側。
在轎車裏,張明穿著一套黑色的西裝坐著,口中叼著一根燃燒的香煙吸著,不斷向外吐出煙霧。他的目光緊 緊盯住學校的大門口,好像在等什麼人,他隻看到學校大門口的學生進進出出,但就是不見他要尋找的人,沒 有辦法,他隻好耐心著,將臉朝向正前方的薄油路,川流不息的大大小小的汽車從他眼前晃晃閃閃地一輛輛地 反向正向而過,年輕的司機小徐在一旁抽著煙,什麼都不說。
張明急切著,他又將目光注視著學校的校門口,這時,他看到一位穿著青綠色時裝,頭發後麵披著的姑娘朝 他這邊走來,他安慰地笑著自語道:“真慢!”顯然,張明在等自己的女兒張燕,他們像似要出遠門的樣子。
“爸爸,等急了吧!”這時,張燕笑盈盈地走到張明的汽車旁道。
“你看呢?”張明微笑道:“仁華前兩天剛來過,有這麼多的話要對他說?”
張燕頓時臉紅了下來道:“爸……瞧您這樣說我!”
“電話打通了麼?”張明笑道。
“沒打通!”張燕道。
“沒打通,快上車吧,傻丫頭!”張明說著,將車門開大了一點,張燕鑽了進去,張明又道:“我們今天爭 取將仁華的母親接回來,讓仁華大吃一驚。”他說著又將車門關上。
“張書記,你們坐好了麼?”小徐問道。
“好了,小徐,開車吧!”張明應道。
“好的!”小徐應著,將車開動起來,車駛向馬路,向西開去。
“爸爸,為什麼昨天他宿舍電話和辦公室電話都打不通呢?”張燕疑問道。
“也許他公務忙!你以為他跟你一樣,到處好閑逛,他現在可是市政府要員噢!”張明道。
“爸爸,我今天打了好長時間的電話,隻聽到那邊有呼號,可就是沒人接,不知許大哥到哪兒去了?”張燕 道。
張明看著女兒道:“小燕啊,爸爸現在同你談實際一點,在你麵前一定要有兩種打算。”
“爸爸,哪兩種打算,您說吧!”
張明又看了看女兒道:“第一,萬一仁華的母親不肯來我們這裏怎麼辦?”
“我先回答您這第一個問題,許大哥是一個聰明、勇敢、慈憐、真誠的男子漢,我想,他媽也一定是位賢惠 、通情達理、慈祥的好母親。所以,他媽一定會跟我們到城裏來的,同我們生活在一起,她一定會很開心。” 張燕睜著圓圓的大眼推測道。
“如果不呢?”張明反問道。
“我給她做黨的思想政治工作唄!”張燕微笑道:“當然事物不是絕對的,也許在極少的情況下,她可能不 來,不過,我會想開的!”張燕說著,甜甜一笑,美麗的牙齒像雪一樣潔白的露了出來。
“好,這第一道問題解決了,現在爸爸跟你談第二道問題--”張明說著停了停,他將煙猛吸了一口,煙蒂扔 到窗外。
“爸爸,您說吧,女兒我聽著。”張燕很自信地說道,大大的眼睛盯住父親。
“好吧,這第二道問題就是……”張明說著遲疑道。
“這第二道問題是什麼,爸爸您就大膽地說嘛!”張燕催促道。
“我說了,你可要受得了噢。”
“當然了!”張燕滿不在乎道。
“萬一陳葉琴回來了,你咋辦?”張明終於將話說了出來,目光緊緊盯住女兒,看其能否承受。
“我高興啊!”張燕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高興……為什麼?”張明不解地問道。
“唉,我高興,高興的原因有三條,第一,我有了一個好嫂子;第二,許大哥精神上也得到了安慰。第三, 一對苦難而坎坷的戀人,付出多少代價以後終成眷屬。”張燕說著望著爸爸笑道:“怎麼樣……爸爸,我的心 態還算不錯吧!”
“嗯,不錯,我女兒的心態不錯,不愧為是一名胸襟坦蕩的優秀共產黨員。”張明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