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不到辰王手下還有你這樣的硬骨頭。朕從不信神靈之說!不過,既然你急於求死,朕就成全了你!”端坐馬背的新帝滿含殺意的目光瞬間射向那名將領,冷哼一聲後隨即命令身旁的宋陽,“五馬分屍,就地正法!”

“是!”宋陽半刻不敢耽擱,立即揚起手中的馬鞭,馬兒吃痛,瞬間朝著那名將領奔去。

隻是半盞茶的時間,那名辰王軍將領的四肢以及脖子上便被套上了繩索,五匹馬兒在新帝軍的驅使下頓時撒開腿奮力往外奔去,那將領來不及再出聲辱罵新帝,已血濺雪地,被五馬分屍。

經過此事,空氣中除去濃鬱的血腥味,再也沒有多餘的聲音……

“皇上,靖王已經偷偷離開錦城!”宋陽重新回到新帝的身邊低聲道。

宋陽暗自焦急,忍不住低聲說道:“皇上,若咱們今日早靖王一步進入錦城,隻怕事情便不會如此了。咱們現在此舉,等於是替靖王做嫁衣。”

“胡海是淩風華的人,即便咱們進了城,胡海斷不會讓我們關閉城門阻止淩風華進城。況且,誰又知錦城內沒有其他的陷阱?雖然要捉住蘇雲卿,卻也不能將自己搭進去。經過此事之後,顏烈元氣大傷,待收拾了顏烈之後,朕再親自再拾淩風華。”新帝目色冷峻,滿麵寒霜,寒聲分析著如今的形勢,“盡管蘇雲卿手上有先祖爺的廢帝詔書,可即便淩風華等人找到了皇帝的人選,如今京城掌控在朕的手中,除非淩風華重選帝都,否則即便握有詔書又如何繼位?而遷都一事,卻是極其耗費人力、物力和財力的。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戰事,你認為靖王軍還有多餘的銀兩行遷都一事?”

隻是,話雖如此,新帝卻還是沒有忍住,問道:“蘇雲卿呢?”

宋陽不禁低下頭,低聲回道:“靖王已秘密將靖王妃送走。據探子來報,原本藏身在靖王軍營中的北冥軍,此時也不見了蹤影!”

‘啪……’宋陽話音尚未消散在耳邊,安靜的郊外竟響起一道清亮的鞭子聲……

宋陽猛地抬起頭看向新帝,隻見原本被他握在手中的長鞭竟在一瞬間狠狠地抽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顏烈這個混蛋,壞了朕的好事!”咬牙切齒的聲音自齒間益處,新帝的臉上一片冰寒殺氣。

一邊,越往北前行,路途越發難行,大雪翩飛,寒風凜冽……

蘇雲卿自從在錦城傷了根基後,便有些胃寒。

追星則在車內鋪了幾層被褥,又替蘇雲卿蓋了幾層,同時又在車內用小巧的暖爐燒著銀碳,這才讓蘇雲卿舒適些。

“走了幾日,也不知到哪裏了!”此時北方遍布新帝軍,淩風華為了讓冥塵等人避開新帝軍,因此選擇的是一條崎嶇難行之路。這條路隻怕除了自小生長在北冥的冥塵,以及常年在北方帶兵的淩風華之外,鮮少有人知曉。蘇雲卿研究了半天的地圖,也沒有找到任何一條相似的道路,便出聲問著曾經隨淩風華四處奔波的追星。

聞言,追星小心地掀開車簾一角往外看去,隻見外麵風雪交加,四處白色茫茫一片,根本認不出地形,隻能失望地回道:“回王妃,屬下也不認識此處。”

見追星這些天與自己說話總是帶著一絲慚愧內疚,蘇雲卿心知她還在為錦城沒有找到大夫又讓自己陷入危險一事難過,蘇雲卿放下手中的地圖,拉過追星略有些冰涼的手……

“王妃,卑職手涼!”追星心頭一驚,急忙出聲,卻又不敢拂開蘇雲卿的手。

“你摸摸,小家夥是不是很活躍?”蘇雲卿卻不甚在意,更將追星的手輕輕地貼在自己的肚子上,讓她感受到孩子的胎動。

追星隻覺自己的手心被不知是小手還是小腳猛力踢了一下,頓時露出一抹笑容,滿眼驚奇道:“王妃,孩子在踢我!”

見追星此時有些形似天真的孩子,蘇雲卿也隨之一笑,“是啊,你看他多活潑,竟半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蘇雲卿話中有話,卻是在避免讓追星尷尬的情況下安慰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