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西門和子儒的手掌各拍在左右兩側驂馬的屁股上,駟馬飛奔出城!
南宮萬上前攔住子儒和西門,道:“二位師弟俠義肝膽,在下佩服,這個車裏的‘寶貝’比你師兄的命值錢,你們盡管望西跑,到了雲夢山公主自然知道怎麼辦,拜托!”
說完把子儒和西門推出城門,然後和另外三個中山漢子又從裏邊把城門關上!
西門英雄和公良子儒一陣瘋跑,追上了戰車,跳了上去,車裏小女子顯然也是被迷倒過,雖然精神有點委頓,卻掩飾不住隱隱的英姿颯爽之氣,懷裏抱著“公主”卷縮在戰車護欄右邊,見西門、子儒上來,低下頭去。
為了保持車身平衡,倆人站在護欄右側。並主動與小女子和公主保持距離,唯恐靠得近了唐突美人。
這是一輛改裝後的指揮戰車,在前麵增加了一個專職馭手的位置,隻是上麵的鼓和金鍾沒了,戰車可乘四個人,而標準戰車隻可乘三人,一位禦手,主將居左,持劍、戟、長矛;右邊是驂乘,也叫車右,一般還要持弓箭,這樣便於遠攻近接。現代戰爭的坦克便是具有此等作戰原理,機槍略近,主炮攻遠。
倆人呼哧呼哧喘了一陣。
“完了,完了,南,南宮師兄,以身殉國了,還有那三個胡人弟兄。”西門英雄一邊大口喘氣一邊沮喪的道。
他此時稱中山漢子為弟兄倒是發自內心,這番出生入死,患難與共,更加上最後沒有跟出城門,而慷慨赴死,著實令西門感動。
“殉國?殉什麼國?”子儒瞪了西門一眼,覺得西門腦筋出了問題,稀裏糊塗一場惡戰到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就跟哭喪似的,哭了老半天不知道誰死了。凡激烈戰鬥犧牲了就和殉國扯在一起,真是豈有此理。
“是啊,殉國,殉什麼國,他奶奶的,反正是殉了,”西門有點哭咧咧地自語道,“這會他們八成是被公子亹這個混仗狗頭用大鼎煮了。”
公良子儒不再說話,實際上他和西門一樣心裏也很難過,為南宮萬他們四人舍身救人所感動,看看自己未能和他們一同視死如歸,甚覺慚愧!置共同戰鬥的弟兄於絕地而不顧,自己開溜,豈不是小人?不過自己也不能算開溜,車裏的“寶貝”不是也同樣需要保護?更何況南宮萬說過的,車裏的“寶貝”比他的命值錢嘛。這樣一想,心裏便舒服了好多。
“他們為什麼不跟咱一起跑!”西門抱怨道。
“他們不上前阻擊,我們跑的了嗎?”子儒道。
“哎呀,子儒,我想起來了,”西門忽然大驚小怪的道,“我們是怎麼出來的?”
“開城門跑出來的。。。。。。”子儒也意識到了,道,“就是啊,沒有鑰匙,南宮師兄是怎麼打開的城門的?”
倆人議論起來,西門說在城門洞裏預先埋伏著南宮的人,子儒說中山弟兄力大無比把關門的橫梁撬斷了,或者是守城士兵疏忽大意隻是把門虛掩,忘了上頂梁,或者上了頂梁沒有上鎖。
“兩個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