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恰好碰到從洛陽回來看望母親的寧越一行人,楠子見寧越氣宇玄昂、儀表不俗、談吐儒雅,就把自己的處境和他說了。
寧越帶他們到了自己的村子,正好寧越見了母親和家人後,要進城拜見老縣令壬登,這對寧越來說基本上是慣例,每次回家見了母親之後必見壬登,他把京城洛陽的事告訴壬登,自己則通過壬登了解一些中牟的事,寧越和壬登雖然沒有師徒關係,但一老一少很投緣。屬於典型的往年交。在寧越的村子裏,豆才放心的離開楠子。
豆離開之後,楠子要進城去,寧越一開始不同意,以為進城很危險,城裏的人想出都出不來,建議她就在她家住下,寧越的母親也執意讓她留下,等戰爭結束再做區處。但楠子見家人和自己的相公心切,執意就是刀山火海也要進去。
寧越拗她不過,於是,楠子在寧越家裏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寧越就帶她進城。
原來寧越家裏有一枚壬登給他的進出中牟城的特殊令牌,見牌如見壬登本人。但守城的人都知道他和壬老縣令的淵源,都認識他,所以也一直沒有用,更何況寧越是處事一向很低調,很不願用這個東西在司城麵前顯擺。所以和以往一樣也沒有帶牌子。盡管他是遠近聞名的周天子的老師,但回到家中,還是一如既往的招牌打扮:一身放牛娃的行頭騎著青牛帶著竹笛。也給楠子找了一套同樣的行頭換上。
但這次由於守城的是個新人不認識他,因為戰時戒嚴狀態,不讓他們進,於是繞到南城門進去了。
進城之後,打聽到衛國商人的住處,知道很多衛國商人被賈司寇用繩子索到兵營。於是和楠子去了城北,路上碰到去給壬保城報喪的家人,知道老縣令故去了,寧越本想先去老縣令府上,但估計去了一時不會脫身,於是就先來到兵營。
楠子把上麵的事以及如何找到吳起,又如何碰到西門、子儒,然後又怎麼和他們失散了的事和叔叔吳元祥,西門英雄的父親西門歸父,公良子儒的父親公良穆子說了。
吳元祥對楠子是公公兼養父的雙重角色。而楠子對吳元祥雖然一直和吳起一樣叫他叔叔,實際上在感情上早已把他作為父親來看待了。
當然,西門歸父、公良穆子這些長輩們也是看著楠子長大的,見眼前的楠子滿臉風塵,瘦弱憔悴,心裏著實難過,更何況她不顧一切冒死進城來很感動,也幸好是她進來,否則後果可想而知,在場的多半是左氏邑的商人,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但大家都清楚如果沒有吳家媳婦,誰都不會活命,因此,大家心裏感激自不待言。
不過,他們也為吳起西門和子儒擔憂,但畢竟通過楠子知道,起碼迄今他們依然活著,盡管下落不明,再說這三個調皮蛋,打少和自己一起走南闖北,雖說外頭兵荒馬亂,自保當沒有什麼問題。
但現在似乎還不是為他們擔心的時候,眼前這幾十號人,最終能否活著離開中牟城還是個未知數!